祁夫人说到了这个话题,也是颇为相见恨晚,两个夫人握着对方的手,两眼泪汪汪,祁夫人道:“是了,怎么能不急!别家的公子这样的年纪,孩子都能写会跑了,我家里头也就两个儿子,大的那个倒还叫我省心,小的这个,怎说都不听!”
宋礼情在旁边听的,心道这祁夫人也忒是夸张了些,就算是十八娶妻生子,那如今也不至于就说是能写会跑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啊,你好歹还有个大儿子能省心,我这个小女儿,素来也是不安生的......我也没见她夸过谁,就连她哥哥在她的嘴巴里头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独独那天,说起了祁小将军......”宋大夫人要说起了宋礼情的事情,也怕她面薄,特意凑到了祁夫人的耳边小声说道。
宋大夫人将那天宋礼情说的话说与了祁夫人听。
祁夫人其实早在宋大夫人喊了她上门听戏的时候,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她听到了宋大夫人这样说,便是懂了事情的始末。原是宋礼情对自家儿子夸了几句,叫大夫人上了几分心。
宋家门第高,况且还是清流人家。若说真能和宋家结成亲家,自然是再好不过。
“好好,甚好,我看礼情这孩子也喜欢得紧,若是礼情有心,自是再好不过了!”祁夫人忽地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哎呀,你看看,今日本是你喊我来府上看戏,可这老天也不知怎么就落了泪,倒是没能看上几出,这样吧,若不如过些日子,我家那位也刚好要在京郊那处办场马球赛,你带上礼情还有祈安来啊。”
宋大夫人问道:“大概是什么时日,若祈安在休沐,我自会带着他一同去。”
祁夫人道:“约莫是在六月三十!”
两人说下了这事,外面的雨也恰好停了,祁夫人便离开了宋府。
祁夫人走后,宋礼情忙跟大夫人道:“母亲!上回我那话不过是用来气气宋礼德罢了的,哪里能当得了真啊!”
大夫人淡淡地瞥她一眼,“如今我已经和祁夫人说好了的,还能怎么办呢。况且说了,你难道真的甘心宋礼德和祁小将军说亲吗?你见她得了好,能舒坦?”
宋礼情听这话,那双眼睛瞪得圆又大,她顶嘴道:“那我就算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啊?打打嘴炮就好了,还真能让我和祁子渊说亲不成。”
宋礼情又不蠢,倒还没仅仅是为了跟宋礼德怄气就把自己搭了进去。
可宋大夫人哪里会听她的话,两个夫人都有着自己的打量和小心思,祁夫人看宋礼情不错,宋大夫人对那个祁子渊也算可心,况祁家是皇太子母族,若是将来皇太子登基,那祁家自然也是跟着一块水涨船高。
她丝毫不管宋礼情如何想,只道:“反正你老老实实的就行了,你不操心你的婚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要帮你盯着。你也别瞧不成这头,瞧不上那头了,祁子渊比京都里头那些个公子已是好上了太多,你再看也看不出什么别的花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