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也不是没有看过皇后身上的病,只是她的病是心病,积郁多年,即便温楚回来了,可是再好也有些难了,除了熬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就在皇后想着怎么去糊弄温楚之时,外头传来了通报声。
“恭迎皇上!”
“恭迎皇太子!”
皇后见皇帝和皇太子来了,刚好解了她的难,催着温楚起了身,便先去了外面。
温楚很快就换好了衣服,洗漱完了之后就出去了。
她一出门就听到了灵惠帝说话的声音,他道:“我昨个儿夜里梦见了银容,她终于又来看我一眼了。她说她放心不下小楚,可你我这病,恐也没多少个年头能活着了,到时候你我去了地下,同她大眼瞪小眼,可如何是好啊。”
温楚知道他们身体不大好,可也不知道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怎么现在竟说到了要死。
温楚听见了皇后说话,她道:“没几年活头那也凑活活了,谁叫你前些个年里这样糟践自己,说也说不得你,说了你还要难受。”
灵惠帝也知道吃丹药伤身,但他活着也没什么盼头啊,本就是盼着死去的,可是现在就算是后悔也再来不及了。
他摆了摆手,道:“别骂了别骂了。”
灵惠帝同孝义皇后之间,两人的相处,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朋友。
若说当年灵惠帝娶了孝义,自然是不大情愿的,毕竟也非是出自本心。而孝义皇后嫁入中宫又如何能谈之愿意,她那样的年岁,就被送进了深宫,当天下人的主母,当一个根本就不爱她的男人的妻子。
她出身将门世家,岂是没有傲气,然她的傲气,早就在深宫之中被一点一点磨平。
到了最后,除了接受,又还能如何。
两人伤怀之时,李惟言适时出声,“母后父皇若是担心皇妹,其实我看宋喻生也不是不行......”
提到宋喻生,那两人的视线刷一下看向了他。
灵惠帝率先道:“你莫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同他交好,他是不是在你耳边吹风了?又是你想借你妹妹的势,叫宋喻生待你死心塌地?”
李惟言道:“父皇冤枉,儿子真的没有。我只是想宋喻生这人,他虽然从前做的事情有些太过于偏激,但以我同他相处多年的时间来看,他是个君子,他能护住小楚的。小楚救过我,我比谁都想
要她好。”
李惟言若是真为了她好,怎么也不适合去说这样的话,宋喻生于温楚之间,在他们看来,如何就能轻易原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