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對正常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用精緻的相框裱了起來,好像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勉強窺見原主那無處安放的,得不到回應的愛意。這間房間的存在,足以證明原主對白月光的珍視與克制,以及那無法改變的下位者地位。
餘悸理解不了。
但他知道他將延續這項不容打破的規則。
「我聽說了你的事,但是你也知道,我真的很想考進禁閉區當研究員,平時又得訓練,太忙啦,所以才沒能及時向你道賀,你不會介意吧?」
原沐生的眼底有顆淚痣,說起話來楚楚可憐極了,餘悸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聲音和緩:「當然不介意。」
在原沐生的一貫印象里,餘悸是個很好拿捏的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要什麼就送什麼。他以前憑著被餘悸喜歡而有恃無恐慣了,可如今餘悸成了軍方頂尖的存在,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已經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他也有他擔心的事。
「我聽說,上面在給你物色陪伴你的Omega。」
餘悸停下了腳步。
「那個……你不會不過問我的意思就對他們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吧?」原沐生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你知道的,我把你當成親人一樣來看待的。」
餘悸:「……」
餘悸:「沒提起過你,別想太多。」
鬱鬱寡歡的原沐生聽到這話,底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果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餘悸,不管是從前遏蘭家族胸無大志的二少爺,還是如今的上校,在他面前,從來都卑微到塵埃里。
他實在對餘悸喜歡不起來,這種事情很難勉強,可同樣,也不想失去被餘悸喜歡時所擁有的特權。
從前是,現在更是。
「我得去訓練了,先跟一個精神體是白虎的哨兵搭檔試試,然後還要跟其他的哨兵合作,不能讓大家等急了。你知道的,嚮導不管在哪裡都很稀缺。」
話是這麼說,可原沐生仍舊停在原地,還一錯不錯地盯著餘悸看,完全不像著急走的樣子。
見餘悸沒個反應,原沐生特意強調道:「我說,我要走了。」
餘悸沒有看他:「再見。」
「你……」原沐生抿了下嘴,「你沒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嗎?」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