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應道:「是。」
而事實證明,餘悸的判斷是正確的,管家的確專業,從內到外都幫丹郁整理得十分妥帖。
但丹郁似乎不這麼認為。
看著整理好的好幾個大行李箱,丹郁有些痛苦地抓了抓頭髮,「我是去訓練,不是去度假。」
餘悸卻還是那副悠哉的樣子,翹著二郎腿,隨手拒絕掉遏蘭衡打過來的通訊,微笑:「都一樣。」
「不一樣的。」丹郁肉眼可見地煩悶了起來:「我要先去學院跟大部隊集合,之後還有好一大段路得走,這麼多行李箱我一個人也拿不了,而且……」
話還沒說完,丹郁就感覺周身的空氣似乎冷了不少,他糾結了好一會,還是抬起臉去跟餘悸對視。而意料之中的,冷度的來源確實是因為餘悸,不過也不能說意料之中,因為餘悸看起來卻並不生氣,也沒有不高興,投過來的眼神反倒像是……看傻子一樣。
丹郁一下就無語了,無語到甚至忘了剛才要說什麼。
時間就這樣來到第二天的早上。
丹郁坐在床頭給自己貼阻隔貼,貼完後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他已經洗過澡了,身上應該不太能聞得著餘悸的信息素,可他還是謹慎的多聞了幾下。
一開始是不願意被人知道他已經被永久標記了,後來是不得不隱藏屬於餘悸的味道,至於現在,又回歸了起點。
但其實他就算不刻意隱藏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沒什麼人知道餘悸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而且軍事學院的所有人都是必須使用阻隔貼的,有的Alpha為了不讓自己的信息素冒昧到Omega,還會疊加使用不同味道的阻隔劑,部分Omega也是如此。
所以身上是什麼味道,很大情況取決於阻隔劑,就算丹郁身上附帶了餘悸的信息素味道,也完全可以推給阻隔劑。
但他還是多聞了幾下,確保身上聞不見餘悸的信息素味道了,才出了房門。
一下樓,就看見餘悸又在品酒區調雞尾酒,只調了一杯,顏色是淡藍色的,看起來正常了不少,冰塊也放得恰到好處。
看他下來,餘悸沖他晃了晃酒杯:「過來。」
丹郁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去,餘悸說:「聽說這杯酒的名字叫淡季。」
倒是個不錯的名字,丹郁從餘悸手中拿過酒,湊過去聞了聞,清冽的清香撲鼻而來,丹郁正準備喝一口嘗嘗看,卻被餘悸給攔住了。
指尖在台子上點了兩下,餘悸說道:「這是遏蘭衡派人送過來的,我覺得可能有毒,你如果打算幫我試毒我也不介意。」
丹郁放下酒杯:「那你叫我過來幹什麼?」
餘悸睨了大門一眼:「你出門不走這邊嗎?」
行李已經悉數放在了星船,丹郁抗爭無果,看著那幾個大行李箱就有點犯愁。在餘悸跟他一起走上星船的時候,他並沒有深想,因為餘悸大概率是要去白塔的,順路就把他帶過去了。可直到半個小時過去,星船卻始終沒有停靠的跡象,他才發現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