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
會不會掉在停靠區周圍呢?
那枚戒指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他之前還試圖麻煩管家交還給餘悸,可管家拒絕了,拒絕的理由也讓人無法反駁,管家說,他只會行使主人的命令,而他,不是他的主人。
以前倒是看不出來,優雅禮貌的管家還有這樣一面,也不知道是所有的管家都這樣,還是只有餘悸的管家才這樣。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了深淵遊輪上的那位管家,那位說話才是真正的刻薄。
說起深淵遊輪……
他不知道為什麼伊棠又給他送了邀請函,這次甚至是讓聞祈代為轉交的。
那個女人實在太奇怪了。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當初的深淵遊輪邀請函不是餘悸給他的,是伊棠自己的主張,包括上次原沐生的生日宴也是,都是她邀請的。
她對邀請他似乎有種莫名的執著,可他明明什麼也算不上。
話又說回來,關於戒指,就算戒指不重要,可大約是丟失的東西總容易讓人掛懷,所以丹郁連上課都有些走神,眸光時不時都無意識地落在空蕩的指間。
也許是看的次數太多了,所以引起了聞祈的關注,於是聞祈也開始盯著他的指間看,看著看著,忽然說道:「怎麼,還在想你那毫無責任心的前男友啊?」
當然不是。
但丹郁懶得理聞祈。
聞祈的嘴太碎了,說的話也不耐聽,十句話里有十一句話都過於冒昧,丹郁移開目光,開始盼著下課,沒多久又聽到聞祈說:「你這狀態,一看就是被分手,看來我們丹郁心心念念的這位前任哥是提起褲子不認人了。」
丹郁擰了擰眉。
「不是。」丹郁莫名反駁了一下。
「不是什麼?」
「不是前任。」
「那是什麼?」聞祈笑得渾身顫抖,「上過床的普通朋友嗎?」
丹郁瞥了他一眼,壓低眉眼,有些氣悶地糾正道:「是,前夫。」
後面兩個字的聲音一個字比一個字低,聽得聞祈眼睛都瞪大了。
「啊?」
隨著聞祈的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下課鈴聲,丹郁幾乎立刻就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理論教室。
白塔之外,丹郁有些茫然地站在那裡,他仰頭看了看白塔內高聳的建築,又望了望停靠區所在的大致方位,最後的最後,失神的視線匯聚在白塔的入口處。
他進不去了。
出入權限被撤銷了。
*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