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形,莫名有一種不管是人類還是異種,都有在好好努力的感覺。
當然,最終的結果當然是人類勝出,畢竟指揮官來了。
不過這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在解決B級危機上,指揮官損耗過大的,不是精神力,而是體力。
危機解除後,助理一個人從指揮室走到了樓梯間,自行主持了一場指揮處會議,對著負責監測的、統籌的……等等所有人,罵了好一通,情緒才平復下來。
開完會返回指揮室時,發現餘悸的精神力觸鬚四散得更多了,似有一種精神力要衝破精神域外壁的決堤感。
助理的心提了起來,而緊接著,丹郁坐過去抓住了餘悸的手臂,幾乎就在這一瞬間,那些外泄的精神力就開始快速回溯。
看他們兩個現在似乎不太方便轉移地方,助理就一個人下去了。
餘悸身體微傾,抬手放在桌上,單手撐臉,垂著眼睛似乎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抬起眼睛,在抬眼的那一刻,有意無意的,視線落在了覆在手臂上的手上。
指間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戴,但那裡似乎還有一圈淡淡的戒痕。
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此時的天色顯得有些過於黑,露天的指揮室里,也有些過於冷。
冷風一陣又一陣地吹過去,覆在手臂上的那股溫熱體溫似乎也一點點涼了下去。
餘悸問:「冷嗎?」
覆在手臂上的手微微緊了一下,「不冷。」
餘悸說:「可我有點冷。」
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疲憊。
丹郁似乎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往四周張望起來。露天的指揮室太過貧瘠,沒有可以用來禦寒取暖的東西,這是丹郁見過最離譜的指揮室。
丹郁想問要不要下去,可是這座哨塔太高了,上來一趟筋疲力竭,餘悸又剛消耗了大量精神力,應該沒什麼餘力再走下去了。
正在丹郁糾結著想辦法的時候,餘悸說道:「坐過來一點。」
丹郁再次一愣。
有些不太自在地咽了咽喉嚨,嘴唇也抿了又抿,最終,丹郁朝餘悸挨了過去,整個過程也算不上很慢。
餘悸坐得隨意,單手撐臉,身體有些微斜,以至于丹郁一靠過來,就貼在了餘悸肩膀往裡一點的地方。
這是一個相對和緩的位置,再往裡一點,會顯得親密,往後一點,又過於疏遠。
不遠不近,在過分寒涼的夜晚裡,恰到好處。
然後餘悸放下手,把頭枕過去,枕在手臂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是真的累了。
餘悸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搭在一旁的手有些莫名的束縛,似乎有人在給他檢查些什麼。一睜眼,被大亮的天氣刺了下眼睛,他緩了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
身前是擺弄儀器,正為他檢測的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