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沐生簡直不想再聽了,「餘悸喜歡的人是我。」
聞祈欲言又止了一下,像是也覺得想不太通,然後又搖搖頭,繼續堅持己見:「那你說,那位余大指揮官回來後,聯繫過你一次,或者找過你一次嗎?」
然後句句緊逼:「我可是親眼看見他來接丹郁了呢。」
原沐生:「……」
原沐生:「可是……」
最後,原沐生只能說道:「丹郁是他的療愈助理,他現在精神域狀態很差,缺不了療愈,所以來接他的療愈助理是說得過去的。而且,他喜歡我,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事實,一直以來也都是這樣的。」
不管他對餘悸的態度如何,至少於他來說,他似乎沒想過,餘悸會變心,會不喜歡他。
「反正……懶得跟你廢話,」原沐生急急往外走:「我得去哨塔了。」
……
雨還是下著,下得纏綿,下得和緩,也下得漫長,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一個星期過去,總也不見停。
這天,餘悸醒過來時,總感覺被一道白光刺到了眼睛。
他慢慢睜開眼,視線里是一片朦朧,影綽著的,像蒙著層十分厚重的霧,他看不清,也無法看清,但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眼前之人的輪廓。
淡淡的玫瑰冷香就飄在空氣里,人也是,就在他的懷裡沉沉地睡著。
自從回到別墅後,丹郁都睡得尤其地沉,好幾次,博士都從禁閉區大老遠過來給他檢查完身體了,丹郁也不見得會醒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會貪睡成這樣。
後來餘悸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突然掌心下移,覆在丹郁的肚子上,很輕地按壓了一下。
這雖然是他原本的世界,可太多認知跟他曾經所了解的,都不是一樣的,尤其是,他記得Omega的身體裡是有生殖腔的。
會嗎……
不會吧。
平平坦坦的,應該與此無關,而且,他做過措施,丹郁一直也挺注意防範的,大概只是有點貪睡。說起來,易感期的熱潮也是挺會挑時候,偏偏是回到別墅以後。
在他靜默的短暫時間裡,環在他腰間的手動了一動,丹郁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沒有起床的意思,反倒貼得他更緊。
這就是最不巧的事了,他的易感期和丹郁的發情期沒撞在一起,以前吸兩口他的信息素,丹郁那被後遺症耽誤的發情期就算是過去了,現在好像貪心了些。
餘悸側過身在床頭摸了摸,摸到一個新的套,隨手撕開,翻身下壓。
情意在晨起的房間裡綿長,馥郁香味也難掩那抹越發清透、直擊心底的冷香,丹郁在無措間抓緊了餘悸,後來好像有些醉了,抬起臉,迎上了一個不斷延長的深吻。
每一次都是抵到盡興的深處,只有無盡的痙攣才能拉扯回一點神志,丹郁意識不清地抓緊餘悸,越抓越緊,直到在餘悸的後背留下隱約可見的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