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夫君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他聲音細細的,帶著以往從沒有過的堅定,用盡最大力氣去抱住他。
夫君那次醒來說的話他依舊記得,剛開始他以為他只是騙騙自己。
然而這些天夫君這樣努力地保護他,讓顧笙體會到了以前從沒有過的溫暖。
夫君對著他永遠雲淡風輕地笑,可如今的這副樣子,讓顧笙心裡狠狠揪了一下。
他寧可承認自己沒用,也不想聽到晏辭說這樣的話。
「如果沒有夫君,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顧笙抽了抽鼻子,「夫君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我會永遠陪著夫君,哪裡都不去。」
晏辭腦子「嗡」的一聲。
那股溫熱的軟香一絲絲鑽入鼻腔,腦子裡的僅存的理智在不知是酒還是什麼東西的作用下消散殆盡。
顧笙埋在晏辭的懷裡,直到下巴突然被人不容拒絕地抬起,帶著水汽的眼睛對上一雙染著酒意的墨色眸子。
顧笙淚眼朦朧間,隱約看見面前的影子突然放大,接著一陣芳香卻略帶苦澀的酒味充斥了他的唇舌。
顧笙微微睜大眼睛,晏辭一手牢牢托著他的後腦,一手緊緊錮住他的腰,兩人的身體緊貼著不留絲毫縫隙。
顧笙眼前模糊,他用盡力氣呼吸,直到幾乎喘不過氣來時,晏辭才放開他。
接著晏辭將他打橫抱起,大步朝屋子走去。
顧笙順勢緊緊摟住晏辭的脖子,身體不住地發抖。
他被扔到床上,晏辭一雙眼睛裡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墨色的眸子帶著被酒氣薰染過的迷茫。
略帶酒氣的身子就這麼覆上來,溫熱的手指直接探進顧笙的單衣。
顧笙害怕地輕輕顫抖,皮膚戰慄不止,心裡充滿緊張害怕中還帶著一點期待。
他學著晏辭的樣子去解他的腰帶,可是手指被握住了。
...
晏辭只覺得渾身發燙。
上半身很燙。
下半身更燙。
他酒氣上頭,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可就在這欲望與沉淪交織的泥濘中,他的腦子裡十分突兀地閃過一線清明。
那就是——
現在生孩子他養不起!
不對...
他要說的不是這句話...
「你...」
晏辭渾身燙的不行,他攥住那隻一直想摸自己腰帶的小手。
「你多大了?」
顧笙的手在他手裡不老實地亂動,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不停顫抖,眼角那顆小痣紅潤欲滴。
「年底就十八了...」他喃喃著,掙扎想去抱晏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