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就隨便走走...」他用細若蚊吶的聲音說道。
那男人就是他的相公,村子裡的王獵戶,他罵罵咧咧地扯著喬哥兒的後衣領把他拽過去,動作粗魯地仿佛在拽著一件物品。
喬哥兒腳下踉蹌了一下,男人吼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額外的錢拿不到,再敢傷了老子的兒子,小心你的皮!」
男人抬頭看見了顧笙,粗獷的面容上帶著一絲不屑,喬哥兒連忙指著顧笙道:「他就是我說的那個...」
「哼,我當是誰。」王獵戶輕蔑地道,「原來是那廢物的馬子。」
他轉身給了喬哥兒一耳光:「你連他都比不過?我成天養你是幹什麼吃的?」
喬哥兒不敢說話,捂著臉害怕地渾身發抖,他漂亮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顧笙,仿佛打他的人不是王獵戶,而是顧笙。
顧笙不想跟這兩人有衝突,就想離開,突然那男人叫道:「我讓你走了嗎?」
顧笙加快腳步,背後傳來快速走來的腳步聲:「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他聽著腳步聲近在咫尺,害怕地下意識回頭,卻直直撞到了什麼東西。
頭頂上晏辭無奈的聲音傳來:「你看,我才晚來一會兒,你又遇到什麼麻煩了?」
顧笙抬起頭,看見面前人的臉,墨色的眸子亮的如同繁星,與之前兩天不太一樣,似乎今天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晏辭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抬頭看著面前粗壯的男人,奇怪道:「你找我夫郎做什麼?」
那男人站住腳步,上下打量了晏辭一番,嗤笑道:「你就是那個小白臉?」
晏辭挑了挑眉。
喬哥兒挺著大肚子趕了上來,他心裡一直記恨顧笙搶了他的工錢,有心挑撥顧笙和他夫君的關係,於是附和道:「可不是嗎,人家都是男人在外掙錢,他們家可好,讓哥兒出門養家!」
他知道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只要當眾讓顧笙他男人下不來台,他肯定會回去使勁打顧笙一頓,最好把顧笙打傷了才好,那樣就沒人跟自己搶了。
王獵戶顯然也是這個想法,對著晏辭大聲嘲諷道:「一個男人,成天在家吃哥兒的軟飯,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出門!」
他的聲音很大,之前還沒完全散去的人被吸引了過來,小聲議論指指點點。
應憐也在其中,他看著顧笙的樣子,心道不好。
他見過太多人因為被當眾嘲諷,為了掙回面子直接朝夫郎撒氣,來顯示自己的雄威。
然而晏辭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不僅沒有生氣,還朝著王獵戶揚了揚眉,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吃軟飯怎麼了?」
在這聲平靜還有些得意的問話中,周圍的議論聲瞬間消失。
他在一片寂靜中笑道:
「我夫郎厲害,我自豪,我吃的上軟飯,你吃的上嗎?」
他看著一臉懵逼的王獵戶,心情大好,笑容更加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