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甚至還綴著晏辭想像中的五色絲縷扣成的索,整個香囊顯得小巧玲瓏,精緻無比。
晏辭驚訝地接過去,似乎沒想到顧笙還認識如此厲害的人。
顧笙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是我在機坊認識的朋友。」
他在機坊只認識一個很好的哥兒,就是應憐,那個只有一隻眼睛的哥兒。應憐從小練出來的刺繡本事,後來沒怎麼用過。
而且應憐懂得東西比他多得多,甚至某些讓人耳紅心跳的事也是應憐告訴他的。
那日顧笙把尚未完工的香囊帶去了機坊,向應憐說明了緣由。應憐並不認識晏辭,只知道他是顧笙的相公,之前晏家的公子。
他對其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次在機坊外面,他護著顧笙對峙王獵戶。
「像你夫君那樣的人可不多。」應憐道,「那天晚上我還以為他要打你。」
「夫君是很溫柔的人,他不會的。」
應憐有些憐惜地看著顧笙,這些天顧笙一直教給他不少能把布織的又快又密的法子,他心裡感激,正愁找不到辦法報答。
「刺繡我倒是會一點,你若不嫌棄,我可以繡個樣子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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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下午直接去了布莊。
那布莊老闆自然是認得他的,畢竟顧笙給他賺了不少錢,於情於理他都沒必要不給他相公好臉色,於是便頗為熱情道:「晏公子,來找夫郎?」
晏辭笑了笑,說明來意。
布莊老闆聽了晏辭想要買布的話在心裡有些驚訝,但是還是給他介紹起各種布的種類。
布莊的布匹大致可以分為六類,錦綾綢緞,還有平時用的麻布和粗布。
晏辭做了個排除法,排除兩個最貴的和兩個最便宜的,剩下只有用細麻絲紡織的棉緞布了。色彩沒挑過於鮮艷的,以免襯不出繡品的圖案。
他拿出香囊的樣式說明做法,當下便定了一批,直接交了定金。
老闆見他是個爽快人,對他有了點好感,離過節還有幾天的時候便將那批貨送了過來。
...
「鎮上裁縫家那個哥兒?那可是個凶主,你找他做香囊?」蘇青木略顯驚訝,似乎聽過某些不好的傳聞,對那哥兒敬而遠之。
晏辭把玩著手裡的香囊,他倒不在意這些,只要能換到他想要的就行。
「我去繡坊按照這個樣式訂製了一些。」他說,「不多,只夠賣幾天的量。」
「若是賣的好我就去找布坊訂做,香料我們自己填。」自從上次臘梅香的教訓,他現在已經不敢一次訂許多香品。
晚些時候,他徒步出了鎮子,剛坐上馬車,蘇青木突然從後面追上來,叫住他:「你等一下!」
晏辭只好在原地等他,他驅趕著馬車往旁邊一個僻靜的小路上站了站,以免擋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