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夫,你怕什麼?」
「哎呀呀,跟著晏辭這些天一定過的很不好吧,畢竟鎮上那些笑話可都是講他的。」
他透過門縫看著院裡的顧笙,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嘖,你是不是還在等他啊?」
顧笙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警惕地盯著門縫裡的眼睛,只聽晏方道:
「你還不知道吧?他出事了,回不來了。」
「你撒謊!」顧笙立馬反駁。
門外晏方笑的更開心了:
「我撒謊?你不想知道他在哪?我可以告訴你啊。」
顧笙咬著唇,心臟跳的越來越快,一層無法言喻的陰霾伴隨著晏方陰惻惻的聲音籠罩在他心頭。
他還是忍不住顫聲道:「...夫君他怎麼了?」
晏方依舊透過縫隙盯著他,滑膩像蛇一樣的聲音響起:
「你把晏辭的那些香方給我,我就告訴你他怎麼了。」
顧笙一愣,香方?
那些香方都是夫君每天晚上試了好多次香,寫滿好多張紙才定下來的,有些時候夫君為了一味香料的用量,一直熬夜到天亮。
顧笙沒有說話,晏方在門外又說道:
「不過是幾張紙,你把它給我,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拿的。」
他完全是仗著顧笙是個外行,而且又是個軟弱的哥兒,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胆地編謊。
顧笙聽著他不斷重複的話,堅定地搖頭:
「我不會給你的。」
晏方臉色沉了下來。
他原本以為他這個哥夫單純好騙,只要趁著晏辭不在,騙他幾句一定能把香方套到手。
卻沒想到印象里一向軟弱可欺的顧笙,今天竟鐵了心一般,無論他怎麼說就是不開門,也不答應。
晏方惱羞成怒,狠狠踹了一腳門,力道大的連帶著整個小院都顫了一下。
顧笙被驚地往後退了半步,晏方的眼睛再次出現在門縫,聲音帶著寒意:
「你夫君死了,你不知道嗎?」
這話實在太過惡毒,顧笙的臉瞬間褪去血色,嘴唇顫抖:「你胡說。」
晏方「嘖嘖」兩聲:
「鎮上都傳遍了,他鋪子裡死了人,就是因為他買回來的毒物,現在他人都被帶去衙門了。」
晏方舔了舔嘴唇,添油加醋道:
「聽說被打得嗷嗷直叫,下半身都碎了,衙門地上到處是血...你想不想去看看?」
晏方從聽到晏辭去了衙門後,就直接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