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青木語氣有點弱:「你現在不知道了嗎...」
蘇白朮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你愛怎麼胡鬧是你自己的事,你倆就算賠光了我也管不著,但是你不能拿我的利益去冒險。」
「鋪子收益有我的一份兒,在你倆賠光之前把我的那份兒給我,我要退出。」
蘇青木一聽這話急了:「你這個人怎麼就知道錢啊,幫幫朋友怎麼了...」
「你那是幫朋友嗎?」蘇白朮截口道,「而且你不知道錢?你不知道錢你怎麼活這麼大的?那你以後遇到事別管我借錢。」
蘇青木被懟的啞口無言,但是一臉不服。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晏辭咳了一聲:「去斗香會是我的主意。」
蘇白朮終於把目光從孿生兄長身上移開,轉向他挑了挑眉。
晏辭頓了一下:「如果這次斗香會能贏到銀子,分額還是照舊。如果賠了,我把我的那份給你算是損失賠償。」
蘇白朮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也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願意損害自己利益遷就別人的,不禁笑了起來:
「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晏辭點了點頭,開口道:「如果你同意,那這次斗香會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得幫我。」
「幫忙可以啊。」蘇白朮表示無所謂,「不過調香什麼的我可不會,你最好想好讓我幹什麼。」
...
「這回單獨把麝香拿出來研磨,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等勸走了蘇白朮,晏辭又回到屋子裡。
他側了側頭看向顧笙。
顧笙立馬取出石缽,很認真地將香料放進去。
這些天他已經對夫君說的那些修香的方法越來越熟悉了。
雖然夫君說香料的炮製至少有十二種方法,顧笙聽得頭都大了,但他在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全部學會了,他要幫上夫君的忙。
晏辭在一邊將香料剉成粉,一抬頭就看到顧笙握著石杵賣力搗香的樣子。
他力氣不大,比一般的女子還要小,所以搗香這種活尋常人幹著沒什麼感覺,可顧笙握著石杵的手都有些費力,偏偏這些天經常一聲不吭地搗了一下午也沒喊累。
晏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顧笙的身形很小,就算在哥兒裡面都是有些羸弱的,也不知是小時候吃不飽還是營養不良,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那種很好欺負的樣子。
可偏偏生了一身賽雪的皮,一頭凝墨般的發,一張精緻的臉。
這樣的顧笙很惹人憐愛,尤其他哭的時候,眼角到眼尾都是紅的,像氳了一層薄薄的胭脂。
晏辭暗自想,幸虧他從來不在自己以外的人面前哭。
不過如果顧笙沒有嫁給原主,或者自己沒有來到這具身體,那他會何去何從?
...
此時顧笙正蹲在地上,用力搗著石杵,幾縷細碎的髮絲墜落在額角,腮邊攀上一抹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