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斗香會之後,晏辭幾乎白天不在家。
顧笙想起來前些日子他大概是怕自己待得煩悶,不知從哪弄來一個新的機杼放在了房子裡,並且跟自己邀功,說是以後若是不想出門,可以直接在家裡織布,到時候他拿去賣就行。
他老老實實地點頭:「用過了,很好用。」
布莊老闆頗為高興:「那就好,那就好。」
應憐依舊是老樣子,不管是顧笙的夫君成名前和成名後,他對顧笙的態度始終都沒變過:
「你夫君現在賺的不少吧,你怎麼還來機坊?」
顧笙解釋說:「是我想出來的。」
他不想讓自己閒在家裡,哪怕出門走走,做點零工也是好的。
至少在顧笙眼裡,這樣也算幫家裡賺了些收入,證明他不是只能靠夫君養著的哥兒。
應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心想沒想帶小顧笙看著柔柔弱弱的,內里還挺有心氣的。
不過他關心的不是這件事。
「對了。」他壓低聲音,眯著眼睛。
「我前些天給你的那些小木片,你研究了沒有?」
顧笙本來在認認真真工作,老老實實織布。
一聽到此話,腦海里頓時冒出之前應憐偷偷拿出來給他看的,那些新婚之夜,放在被子裡面供新婚夫夫私下琢磨觀賞的小木片。
上面還畫著惟妙惟俏的小人疊小人的圖案。
雖然只瞄了一眼,然而在顧笙的腦子裡完全揮之不去,以至於好幾個晚上他都夢見...
思緒跑到了奇怪的地方,顧笙的臉上頓時紅了起來。
「沒,沒...」
他囁嚅著,聲音比蚊子聲還小。
應憐一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之前他偷摸傳授他的經驗全白費,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回事啊,不是都說了男人有錢就變壞,你還不跟他圓房,過兩天他就去花樓找別的哥兒了。」
「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顧笙不敢說話,尤其上次他鼓起勇氣做出那樣「勇敢」的舉動,結果被晏辭勸了幾句,就心甘情願放棄了。
「夫君說,等以後...」顧笙低著頭害羞得像個烏龜。
而且夫君之前還要跟他生十個呢...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