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坊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大家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停下手裡的活,圍觀這場爭鬥。
「我怎麼聽說你趁你夫君不在,讓別的男人進門?都是成過親的人了,怎麼一點兒不知道避嫌啊?」
那哥兒越說越起勁兒,眼看著大家都在聽他說話,洋洋得意道:「我說的沒錯啊,他這麼不懂避嫌,一定是做過見不得人的事。」
顧笙卻是一向不會與人吵架,白白挨欺負,聽著他污衊自己,臉上發白:「你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村子裡私下都傳遍了,說你夫君的方子就是你用見不得人的的手段換的,我看你們兩個——」
應憐「蹭」地站起來,手就揚了起來,作勢要抽過去。
那哥兒嚇了一跳,往後躲差點沒坐穩栽下椅子,等到坐直了才看到應憐冷冷俯視著他,臉上一陣尷尬。
應憐看著他的窘樣,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是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那你給大家說說,你哪隻眼睛看到的?在哪兒看到的?什麼時候看到的?」
這句話一出,那哥兒張了張嘴,自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然而應憐不依不饒:「裝什麼啞巴?趕快說啊,大家都等著聽呢!」
那哥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終於嘟囔道:「又不是我說的,別人都是這麼傳的...」
「沒看見還敢在這兒瞎說!」應憐厲聲道,「知道你屁股長在嘴上,不知道還以為你經歷過呢,說得這麼詳細!不怕嘴上長爛瘡?!」
這一下子果然很有威懾力,那哥兒咬了咬牙,雖然不服氣,但還是怕引火上身,不甘心地閉上了嘴。
接下來一直到下工,都沒人再開口。
雖然幾個哥兒都住了口,可是他們的視線卻始終不時投向顧笙,內里摻雜著或多或少的探究的情緒讓顧笙渾身難受。
...
顧笙回到家,家裡沒有人,晏辭很顯然還沒回來。
他將豬草放在鍘刀上細細鍘碎了,然後拌上豬食,倒進食槽內。
小花和小毛如今已經是成年豬的體型了,早就沒了當初可愛乾淨的樣子,並且被顧笙照顧的很好,能吃能睡。
顧笙站在旁邊看著兩頭小豬把頭埋在食槽里埋著頭吃食,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了白天的事,這些天和這個下午受的委屈突然湧上心頭,化成淚水憋在眼眶裡。
他胡亂抹了把眼睛,將淚水全部擦掉。
晏辭這些天比較忙,一直回來的比較晚。
他回來以後看著做好飯,坐在椅子上等他的顧笙,從身後抱了抱他,將腦袋在他的頸側蹭了蹭。
「今天過得還好嗎?」他輕聲問。
顧笙用手握住他的胳膊,點了點頭。
兩個人默默吃完飯後,時辰便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