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良「唉」了一聲:「去叫畫師過來。」
等畫師來了之後,便詢問了小姑娘的長相,然後由畫師作畫,隨即讓衙役拿著畫像挨家挨戶去尋人。
晏辭說完,又讓溫氏和王獵戶一一說出證詞。
溫氏只說自己的女兒幾天前神色慌張,拿了些家中的銀兩齣門,說要去遠方親戚家待幾天,臨走時便穿著死的時候穿的衣服,誰知再次見面已經是天人兩隔。
查述文又轉向一邊的王獵戶:「王丁,說你看到的經過。」
王獵戶趕緊膝行兩步上前:「回大人的話,小人昨晚臨下雨之前,去院子裡鎖門,不小心一抬頭,就隱約看見山上有一男一女站在屋子門口不知在說些什麼。」
「小人本來想告訴他們大雨的時候在山上會出危險,然而剛出門便下了雨,小人便沒管這件事。」
「那半山腰的屋子離山腳還有一段距離,你怎麼看清屋子前的人是誰?」
王獵戶忙道:「回大人,小人沒有看錯,那女的一身紅衣,顯眼得很。」
他指著晏辭身上的衣服:「而且那男的穿著也不是普通村民穿得起的,村子裡只有他有這件衣服,一眼就能認出來。」
「只是看見衣服,但不能證明那就是我。」
晏辭這件袍子是後來訂做的,村里只有他一個有這袍子不假,可自己絕對不可能和余薈兒站著說話。
那這王獵戶看到的,和余薈兒站在一起的人又是誰?難不成有人將自己打暈放在屋子裡,又穿上自己的衣服跟余薈兒說話?那余薈兒當時又在那裡做什麼?
查述文問道:「你看到他們兩人是什麼時辰?」
王獵戶回想半天:「就是快要下雨的時候,大概是在戌時。」
「可有證人?」
王獵戶忙道:「有,小人的夫郎可以作證!」
查述文又轉向晏辭:「你從鋪子裡出來又是什麼時辰?」
晏辭略微想了想,離開鋪子前剛好看了桌上的百刻香:「起風沒有落雨,酉時以後。」
不等查述文發話,蘇青木從人群中擠出來:「我當時跟他在一起,我能給他作證!」
所以這樣一來,晏辭酉時出了鋪子門,等到快要戌時的時候在山上見到余薈兒也說得通;但要是晏辭酉時出門被人打暈,戌時之後被扔進屋子裡,似乎也對得上。
白伯良此時頭上又開始冒汗,似乎被幾人的辯詞說的有點暈,於是給了查述文一個眼色,查述文上前一步,對著晏辭和王獵戶喝道:
「你們兩個,你說自己被人打暈了過去,你說看到他站在屋子門口,到底誰在說謊?」
他目光冷冷掃過兩人,王獵戶嚇得立馬磕頭:「大人,小人不敢有半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