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指了指身後兩個哥兒:「你們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去給晏公子看看?」
兩個哥兒聞聲走到晏辭身邊,紛紛跪下。
兩人同時微仰起頭,眉目乖順地垂著,從坐著的角度來看,正好能看見他們一截嫩白的脖子和嬌俏的臉,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
晏辭總算知道這兩個哥兒是來幹什麼的了,這趙安僑大概怕光是酒迷不了他,又弄了兩個哥兒來誘惑他,而且選人上看起來是花了心思的,這兩個哥兒神態和模樣上都和顧笙有幾分相似。
「品酒就品酒,讓他們在旁邊候著便是,何必打擾趙兄和我的雅興。」晏辭端起桌上盛滿酒的酒盅,「我先敬趙兄一杯...就敬我與趙兄之間重歸於好的情誼。」
「也好也好。」趙安僑連忙端起酒盅,臉上真摯的不行,一副惋惜的模樣嘆氣道,「晏兄,你我本來就是多年好友,若非我一時鬼迷心竅,被晏方哄騙,我們倆早就該像今日一樣痛飲達旦。」
晏辭表示贊同:「趙兄說的是,我那弟弟實在狡猾,全部事由都是他從中作梗。」
他說罷一飲而盡,趙安僑也跟著一起喝了,暗地裡朝晏辭身後的哥兒使了個顏色,那哥兒上前,拿起酒壺將晏辭的酒盅盈滿。
酒出入口時甘冽,然而後勁兒很大,晏辭三杯酒入了口,就感覺到口腔內側一陣麻意。
他身邊那哥兒一刻不停地給他斟酒,趙安僑眼見著這晏家大少爺同許久以前一樣來者不拒,只要是酒就敢喝,不一會兒舌頭都大了,話都說不清楚。
趙安僑撫掌笑道:「晏兄看起來不勝酒力,要不先下去休息休息?」
桌前的人扶著桌子,腰都直不起來,可偏偏擺了擺手:「沒事...我還沒醉...」
趙安僑笑了起來,看了他身後的哥兒一眼,那哥兒上前扶起桌上人的身子,端起一杯酒放到他唇邊,看著他一點點喝下去。
又過了片刻,趙安僑笑著看著眼睛裡已經迷離的晏辭:「晏兄,可還看得清我是誰?」
說了兩三次,喝醉了的人才有反應般將目光轉向他,眯了眯眼,身子一軟就要趴到桌面上,一旁的哥兒忙扶住他。
趙安僑見其已經爛醉如泥,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語氣一轉:「晏兄,最近聽說晏家也在研製降真香香方,可有此事啊?」
男人聽到他的話,晃了晃腦袋似乎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趙安僑耐著性子又問了幾遍,他才張了張嘴:「...有啊,是有這麼一回事...」
趙安僑得到這個回答,屁股往前挪了挪:「...難不成晏兄也想參選靈台觀齋醮的用香?」
醉的一塌糊塗的人看向趙安僑,眼看著已經醉的快要沒了意識,嘴裡喃喃道:「就是一道香,閒著沒事做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