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聳了下肩,表示不知道。
...
這樣一連幾天,晏辭每次都是亥時之後才回府。
他這幾日每次回來便要先沐浴,沐浴的時候,身上那件袍子就隨意扔到一邊。
晏辭洗的很快樂,等他洗完了出來,就看到顧笙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發呆,手裡還緊緊攥著他剛剛脫下來的袍子。
晏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這麼喜歡這袍子?」
顧笙微微晃了一下神,他睫毛顫動幾下,搖了搖頭,低聲說:「沒什麼。」
晏辭沒有將他的反應放在心上,可是顧笙坐在椅子上卻更加用力地攥緊手裡的外袍。
他最開始還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留意,可是這幾日每次晏辭從外面回來,一進門身上都帶著那股屬於哥兒的胭脂香味。
顧笙咬著唇,鼻尖有點兒酸,為了不讓晏辭看到他的表情,他趕忙將頭低下。
一直到晏辭熄了蠟燭上床,顧笙都是心不在焉的,他躺在黑夜裡腦子裡各種念頭,耳畔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晏辭平穩的呼吸聲。
顧笙小心支起身,他看了看晏辭安靜的睡姿,確定身旁的人已經睡熟了,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身,然後跨過他下床。生怕腳步聲會驚動他,顧笙鞋也沒穿,赤著腳下地拿著掛在架子上的外袍,然後便去了耳房。
他輕輕合上門,點燃蠟燭,坐在白日裡寫字的椅子上,就著燭火翻看著那件外袍。
顧笙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是他心裡難受,他根本睡不著,他就是想看看這件外袍上還有沒有那天看到的那抹胭脂印。
翻了一會兒,墨色的外袍里里外外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顧笙雙手攥著那袍服,呆坐在椅子上,在心裡不斷罵自己有病,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夫君。
可是他也不知為什麼,心裡堵得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產生,那無從追溯的直覺告訴自己,夫君這些天就是跟另外一個哥兒在一起。
第125章
院牆外面的更夫路過,長夜五更最後一次打更聲響起時,晏辭醒了。
他一夜好眠,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黑暗,於是眼皮沉了沉,就又睡了過去。
直到窗外不知哪裡傳來的雞叫吵醒了他,方才再次睜開眼。
那幾聲高昂的雞叫告訴他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卯正之時,按現代時間來算,大概過了六點。
晏辭迷迷糊糊坐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見外面天還沒全亮,透過窗紙,隱約能看見天邊泛著的魚肚白。
他習慣地準備起身穿衣,不過他坐起來腿剛放到地上,身後就有一雙手環住他的腰。
顧笙以往都要天亮以後才醒,每次自己起床時他都安穩地睡著。
「怎麼起的這麼早?」晏辭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只不過身後的人不僅沒鬆手,還抱得更緊了。
晏辭順勢又坐回床上,他回過身將身邊的人連人帶被子拉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