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滿意他太過輕柔的動作,懲罰般地咬了咬他的唇角,然後跨坐在他的腰上,雙手不老實地鑽進他的裡衣。
晏辭眼裡光芒漸盛,順勢在床上躺下來,握住在自己胸前亂動的手,半支起身子抬眼:「...這麼有精神,我還以為你困了。」
顧笙垂頭看著他們此時的位置,面上逐漸升溫,在某人胸口搗亂的手也停下了。
他動了動腳,腳趾摩挲著身下的乾淨的床鋪,鼻尖也捕捉到絲絲令人舒心的清香味道。
「...我不困。」他哼哼唧唧著。
「可是我累了。」晏辭歪著頭道,然後打量著顧笙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你知道要怎麼做嗎?」
...
床帳半掩,燭火燃了半晚。
融化的蠟油落滿燭台,只剩下一點微弱火苗在昏暗的房間裡跳動著。
顧笙咬著唇盯著下面的人,濕潤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長長的睫羽覆住眸光。
新換的,柔軟的床鋪,最上面一層是光滑的錦緞,顧笙艱難地用手撐著自己才能勉強坐穩。
晏辭靠在軟墊上,看著身上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的哥兒,腰身輕輕往上掂了掂。
細汗濡濕了哥兒額角的軟發,顧笙咬著唇從齒間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你別…你別動…」
晏辭眯著眼歪頭看他:「剛才不是很有精神麼?」
「...」
顧笙的臉上滾燙,他急促呼吸著,憤恨地瞪了他一眼。
但是這一眼非常沒有威懾力,以至於始作俑者絲毫不受影響,不禁幫他把眼角的淚珠揩去了,還用一隻手扶住他的腰:
「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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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城頭上的積雪還未消,但是胥州城裡已經有了暖意。
這幾日,葉臻總會邀請顧笙一起去他的院子裡吃了些小點心。
葉臻的院子在秦府的後院,面積不大,但是院子裡種滿了不同時節開的花。引路的僕人說,這樣每到不同時節就會開不同的花,這樣一年四季都能欣賞到不同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