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胥州這個地方作為大燕數一數二的繁華之都,每年成百上千的商旅會途徑此處。商隊需要休息,需要吃飯,需要娛樂,那麼客棧,酒樓,妓院就多。
這座城裡想要掙錢處處都是機會,來自四方的珍奇異寶會堆滿胥州城內每一個集市和商鋪。
香鋪也是如此。
胥州每年新開的香鋪如雨後竹筍,不過每到年關倒灶的香鋪更是數不勝數。
自從老東家從胥州離開回去鎮上後,陳長安就知道他們東家的經營重心早已不在胥州,也許老東家年輕時在胥州也想開創一番事業,然而胥州的鋪子始終沒有多少起色,屬於餓不死但也發不起來。
若不是因為先前在常秀街的鋪子位置很好,就算不怎麼費心管理,每年還是有很多客官來店裡。
陳長安道,即便那個鋪子沒有賣出去,每年都在增加的店租也是一個不小的問題,尤其是店裡收入不增,而那位二公子和晏夫人經常來胥州的鋪子帶走大量的銀兩,所剩下的收入堪堪維持正常運營。
店裡原本的眾人都很清楚,等再過幾年,店鋪收入就會連店租都交不起,所以有打算的,早就離開了,剩下的也是寫對鋪子有感情的老夥計和新來的青澀的毛頭小子。
陳長安並不知道為什麼老東家沒有將產業交給他素來寵愛的二兒子,而是給了這個之前一次也沒有來過胥州的大兒子。
但是他仍舊有條不紊地將鋪子目前的情況說給他聽,也委婉地提出了建議。面前的人聽得很認真,甚至還將他所說的幾點記了下來。
「我知道了。」晏辭看著紙上的字跡,「這些天店裡的事還要你來打理,至於生意上的事,我會想辦法。」
至於怎麼想辦法,當然是得先從調查附近的市場走起。
晏辭站在門口,不時有路人從他們店門口經過,到旁邊的藥鋪抓藥,周圍的店鋪大抵都是凌亂著堆滿了中藥材的藥鋪,那些鋪子前面架起的藥爐里升起苦澀的藥味瀰漫著整條街。
陳長安說的沒錯,除了抓藥的人,恐怕沒有什麼人會往這條巷子走。
...
晏辭回到北康坊,惜容已經燒好了飯菜,布置好桌子。
「今天又去秦府了?」
顧笙點了點頭,讓流枝把從秦府帶回來的東西拿給他看:「外老夫人又讓人送了幾匹流光錦過來,還說明日讓人過來給我們量定衣物。」
他看著低頭吃飯的晏辭,順手把一縷滑落的髮絲別在他的耳後:「夫君,老夫人和葉夫人還問你這幾天怎麼沒去府上,要我明天帶你一起過去。」
「而且,小舅舅他還差人來找過你幾次,不過你都沒有在。」
晏辭正吃著飯,被顧笙這個萌萌的疊詞嗆得差點噴出來,顧笙趕緊站起來給他順氣。
「他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