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把他的手握在掌心裡:「然後呢?」
顧笙搖頭:「後來我們就沒再見過面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魏遲後來娶了胥州本地一個做古董生意家的哥兒,不過沒過幾年那哥兒便去世了。
再之後的事情晏辭就知道了,原主被趕出家門,過著身無分文的破落日子。
他那岳父趁火打劫,私下裡聯繫了胥州這邊想把兒子「賣」過去,後又跑到他們家裡給自己下馬威。
...
晏辭沉默著回憶先前的種種,顧笙見他沒說話,忙回握他的手:「夫君,你不要怪表哥,他之前不知情的…」
「我不會。」晏辭簡潔道,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你夫君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嗎?」
顧笙安心地點了點頭:「表哥後來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直到年前生了病,怎麼都不見好,去看了郎中才知道…」
他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撲進晏辭懷裡。
晏辭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雖然他沒見過顧笙這個表哥,但看著顧笙這副傷心模樣,也知道他們關係一定很好。
以前關係親近的親人可能命不久矣,任誰都會難受。
他的輕聲問:「他住在哪裡,身邊有人照顧嗎?」
「我正要跟你說…」
顧笙從他懷裡抬起頭,眼角微微濕潤:「我想去看看他。」
晏辭握了握他的手。
「你想去就去吧。」他寬慰地笑了笑,伸手幫他把一縷亂發撥開。
「別擔心,還不知道他的病情到底如何,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顧笙哽咽著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流枝在門口探進頭來小心翼翼地道:「公子,傷藥拿來了。」
晏辭還沒說話,顧笙就已經問道:「傷藥?」
他上下仔細打量著晏辭,毫不掩飾的擔心:「你哪裡受傷了?」
晏辭伸手接過傷藥,他總不好告訴他在某個不好說的地方:「小事,我自己來就好。」
顧笙細細看著他,臉上還帶著淚痕,語氣卻是不依不饒:「讓我看看。」
晏辭躲開他的手:「別看了,真沒什麼事。」
顧笙見他外面沒有傷痕,奇怪道:「你哪裡破了?騎馬摔到了?」
晏辭攥著藥瓶,一臉尷尬,顧笙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伸手去解他的帶子。
…
最後顧笙看著那團扔在地上沾了紅的雪白絹褲:「都磨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晏辭雙手掩面,從耳根到耳尖紅了一片。
他不要面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