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眉間帶著一絲很淡的,晏辭無法琢磨明白的神情。
晏辭少有的見秦子觀如此沉默,他剛想問他知音會的如何,就見秦子觀側過頭看過來,他看著睡眼朦朧的晏辭,還有他眯著眼打量自己的目光。
然後眉頭一挑,眼中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大外甥,你想誇我好看直接夸就行,不用這麼靦腆,要是想不出詞我幫你想。」
晏辭聽到他這自戀的語氣與平時無異,自己實在沒力氣反駁他,因為他太困了,睡意立馬就又涌了上來。
於是他閉上眼重新靠在椅子上,腦子裡想著小憩一會兒就起身。
然後這一閉眼就徹底睡了過去。
……
鼻子有些癢。
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一下一下掃著自己的鼻尖。
晏辭不舒服地側了側頭,想要避開那東西,結果不一會兒,那毛茸茸的東西鍥而不捨地又跟了過來。
晏辭皺著眉,睫毛微動,終於在癢意中緩緩睜開眼。
視線還沒來得及聚焦,就隱約看見一團長條狀的,毛茸茸的長滿觸手的東西就橫在自己的鼻尖上,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搔著自己的鼻子。
睡意瞬間如潮水般褪了個一乾二淨,晏辭身子猛地往後一縮。
結果這一縮不要緊,後腦勺十分大力地撞上了什麼堅硬的東西,痛的他眉頭一皺。
他伸手揉了揉腦袋,等到眩暈和疼痛感漸漸散去,這才抬頭,結果就看見秦子觀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捻著手裡一簇形似狗尾草的毛茸茸的東西。
晏辭:?
「大外甥。」
見他醒了,秦子觀方才收回手,嘖嘖道:「你怎麼睡的比旺財還沉。」
旺財是他養的那條通體玄色,腰細腿長,看著神氣威風的半人高的細犬。
晏辭皺著眉坐起身,抬眼打量了一番自己所在的地方:「人本來就比狗睡得沉,不然為什麼要用狗看家護院。」
秦子觀低低笑起來。
他依舊穿著昨天的那身紅衣,衣著整齊,看起來應該也是一夜未睡,但是臉上神采奕奕,渾身上下精神煥發,沒有絲毫疲憊感。
晏辭一時不知道他是會知音去了,還是嗑藥去了。
而此時自己正處在一處布置精緻得當的房間裡,這房間的布置風格一看就是芳華樓後院的某個小樓。
房間裡還熏著讓人昏昏欲睡的安神香,窗外隱約傳來遠處的人語響。
晏辭這時才一點點想起來昨晚睡著前發生的事。
壞了。
他心想。
自己這等行徑豈不是「夜宿花樓,徹夜未歸」?!
「你怎麼沒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