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秦家的表公子,葉臻只在他初次到秦府時見過一面——他是個嫁了人的哥兒,不好多見外男的。
在顧笙的口裡,他知道那個表公子對他很好,就算他們成親這麼久都沒有孩子,可表公子依舊對顧笙一如往昔,這在葉臻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會的。」他搖了搖頭,有些執拗地向顧笙複述了在葉府時受過的主母的教導,「男人娶咱們哥兒就是為了給他生孩子的,不然他娶我們做什麼?」
「可是夫君說沒有孩子也沒關係。」顧笙思考著說,「夫君還說,孩子並不是必需品,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時快樂就足夠了。」
「而且他說,孩子不是他生,所以以後要不要孩子都完全取決於我。」顧笙有點害羞向其他人說這些和夫君私下裡說的話,但是葉臻哥哥不是外人。
不過雖然夫君這樣說,但是顧笙覺得自己還是喜歡小寶寶的,最好是一個跟夫君長得像的孩子…
葉臻聽著這「大逆不道」的言語,只是搖頭輕笑,並囑咐顧笙千萬不要把這些話說給不熟識的人,被人落下話柄就不好了。
然而與此同時,他的心裡卻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一條小小的縫。
……
「會被浸,浸豬籠的——葉臻哥哥…呼,是這樣說的,唔…」顧笙呼出一口氣,終於把話說完整。
汗珠順著濕發滑落,順著發梢沒入床褥,本就模糊不清的的聲音隨著身子的被動搖晃而時斷時續,最終尾音顫亂化成一片細碎的呻/吟。
可他身後的人此時既不想聽外人的名字,更不想聽什麼浸豬籠,這實在是太打擾興致了。
於是他被人按住後腦,不輕不重地壓在軟枕中:「認真點。」
顧笙感到腦後一沉,聲音順勢湮沒在軟枕中。他鼻間呼吸不暢,於是掙扎著將臉側過來,餘光只能掃到身後人的身影。
要部成橋狀,後腦也被按著,顧笙本來還很乖順地伏在枕上,但沒過多久便兩股戰戰,膝蓋酸疼發脹。
他終於忍不住小聲抗議:「你,你快一點…」
身後的人沒有理他,但是扶著他的要的力度加重幾分,似乎對顧笙的言辭不太滿意。
顧笙沒有得到回應,也看不到身後的人,眼前只有垂下的,如海浪般起伏的床帳,他手指無力地收緊,身子在輕薄的錦被上畫上一圈圈漣漪。
一直到他終於啜泣著癱軟下去,床帳終於被拉開了,桌子上已經燒到腳的蠟燭最後一抹殘光映入顧笙的眼中。
照常清洗後,他光/溜溜地被人塞入被子裡,半睜著眼隱約看見男人邁著長腿徑直走到桌前倒了碗熱茶,隨後便走過來從床頭柜子里拿出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