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人不敢有絲毫怠慢,恭聲道:「可要屬下將那位公子請回來?」
亭中人許久未答。
就在白衣人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忽聽紗幔後傳來一聲嘆息:「不。」
白衣人忙回過神凝神細聽。
「...出去以後,就說這扇子『我』願花一千兩買下來。」
亭中人微微一笑:「問他賣不賣?」
......
「你是不是想家了?」離開詩會後,晏辭問卓少游。
卓少遊方才剛在詩會上連作十一首詩,此時面色通紅,似乎因為過於激動,聽了晏辭的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晏兄怎麼知道的?」
晏辭嘆氣:「你那幾首詩里中至少五首是思鄉的,還說不想家?」
卓少游有些臉紅,點頭道:「不瞞晏兄說,這確是小生第一次離家如此之遠,的確有些...想家。」
晏辭莞爾,拍了拍他的肩:「想家又不丟人,等你過了院試就回去看你的鄉親。」
卓少游想了想卻是認真道:「可若是過了院試,就得立刻去京城參加鄉試,那樣還是不能回家。」
「...」
過了幾天後,城中還有人對此次詩會津津樂道。
卓少游詩會上那幾首詩雖都是一時興起所做,說不上如何驚艷,但短短時間內指花即詩的本事可不是誰都有的。
除此之外,晏辭那幾幅字也是實打實地驚艷眾人。然而還是敵不過他最後那首題在扇子上的詩。
然而除了落梅園的主人,沒人知道那扇子上寫了什麼。
但卻知道那落梅園的主人見到扇子上的詩後,對外說願意花千兩銀子把扇子買下來。
這一句話引得人們議論紛紛,那個叫晏辭的到底在扇子上寫了什麼,值千兩銀子?
這場詩會的後續便是他和卓少游的名字連帶著沉芳堂的名字一時大盛,使得沉芳堂瞬間從底層商鋪變成胥州最炙手可熱的香鋪之一。
從前他這店裡賣帳中香收入還算不錯,如今陳長安每日在店裡忙的不可開交,不只為了應付大批突然而至的訂單,還要應付各路上門討字和詩作的儒生。
「我家少東家已經說了,那詩是他從古籍上所看,並非自己所作。而且我們這裡是貨真價實的香鋪,你想買字可以去蘊墨街。」
「如果真是這樣,那店家是何時看到的詩,又是從何處看的?如何能讓人花上千兩銀子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