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他應該不會任由這個和自己弟弟「不清不楚」的哥兒在外面待太久。可是到現在秦府的人還沒找過來,大概是因為秦子誠被他弟弟鬧的不行,一時顧不上來這裡,所以或許是秦子觀在給自己拖延時間。
他讓惜容做了點吃的給蘇合送過來,蘇合身上的傷倒是不嚴重,只不過雙腳腳踝都腫了,腳趾更是磨的出了血,怕是有一段時間下不了地。
晚上的時候惜容又給他換了一次藥,顧笙迷迷糊糊地睡醒後從床上爬起來,發現晏辭就守著一盞燭火守在他身邊。
「夫君。」顧笙揉了揉眼睛,「蘇合怎麼樣了?」
「他沒事。等雨停了,我就帶他離開。」
顧笙「啊」了一聲:「這麼快?」
「我怕他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會有人找來。」晏辭從懷裡翻出一張折好的紙條,上面寫著正是秦子觀在郊外宅子的地址,看路程好似還不近,駕車至少得走上半天才行,「我讓阿三駕車送他,坐在馬車裡不會影響他的傷勢。」
秦子觀在郊外的宅子建在一個懸崖之上,懸崖之下懸著一條飛流直下的瀑布,周圍除了水聲便只能聽到鳥鳴聲,景色就像畫中所描繪的那般。
宅子裡有幾個先前帶著的僕人,還有兩輛馬車,大概是之前秦子觀過來賞景避暑的。讓蘇合在這裡養傷,可以說再好不過了。
蘇合靠在車壁上,看著窗外那座瀑布上的宅子,忽然開口:「晏公子…」
正在研究回去路線的晏辭抬眼看向他。蘇合側過頭,絕美的臉被有些鬆散滑落的發微微遮住:「我還會回去嗎?」
晏辭合上手裡的地圖,寬慰道:「你暫時待在這裡養傷,有什麼事等傷好之後再說。」
他又將秦子觀給他的那些銀兩給了蘇合:「這些銀票你收好,附近有鎮子,缺什麼東西便去買。這宅子裡的人都是他的,你安心用便是,若遇到急事就派人去找我。」
送走蘇合後,晏辭就守著自己的院子,提防有哪個他惹不起的勢力來找麻煩,好在芳華樓沒有人找他的麻煩,但是令人吃驚的是,秦家也沒有。
人家都說薛秦兩家的公子為了花魁蘇合在芳華樓大打出手,花魁自此下落不明。不過他們兩家一家有權一家有錢,芳華樓的老鴇礙於兩家勢力,遲遲沒有動作。
原本以為消停了兩天,晏辭第二次帶了些物品去蘇合那裡,結果就看到那處位置隱蔽的宅子門口多出幾個人來。
院門半敞,蘇合傷勢好了些,坐在院裡的椅子上,面上神態安靜,看不出喜怒。
見到晏辭的馬車過來,其中領頭的人上前一步大大方方自報家門:「表公子,小人是秦家的家僕,奉老爺的命令,特來此帶蘇郎君離開。」
晏辭心道,怪不得沒人來家裡找自己,原來早就知道蘇合被他送到了這邊。他看著面前的人試探道:「你們要帶他回芳華樓?」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院子裡的蘇合,對晏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