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上前幾步,把手裡一個冊子放到秦子誠桌子上:「爹,小叔昨天在我的書上畫烏龜,今早還讓人給府里的馬下巴豆。我不僅去學院晚了,一拿出來冊子被所有人嘲笑了,還被先生罵了!」
「那是你自己出門之前沒檢查清楚,還有呢?」
「...而且,而且祖母讓人留了一盒玉珍糕給小嬸嬸吃,一盒裡只有五個,小嬸嬸都不捨得吃。小叔他昨天一口氣吃了四個,小嬸嬸眼圈都氣紅了!」
「不過是玉珍糕,讓人再去買就是,這些小事也要與我說?」
秦英吸了吸鼻子,勇敢指出:「爹,你偏心。」
秦子誠毫不理會:「還有事嗎?」
秦英認真想了想,似乎還有要告狀的內容,正要開口,秦子誠問:「你今日功課做完了嗎,夫子教的都記住了?」
秦英撇了撇嘴:「還沒來得及看。」
「那還不快去看?我晚上有時間就去抽查你背書,你要是沒背過,也給我去祠堂面壁。」
秦英忿忿不平,但迫於父親的威壓到底沒再說話。
然而臨走之前終於忍不住開口:「小叔他以前不是白天從來不在府里的嗎,為什麼這幾日都在府上?他什麼時候走啊?」
「...」
晏辭眼見秦英委屈巴巴地走了,他再次轉向秦子誠。
「那哥兒我本來是想讓他離開胥州。」秦子誠看了看他,「不管他是自願還是身不由己,淪落到那種地方,就絕不能再和季明有任何糾纏,更別說季明已經有了家室。」
「不過既然你說他和季明是朋友,那我便叫人送他去道觀清修。」
「這樣既不需要回芳華樓,又有了餘生歸處…這可不是尋常的哥兒能有的機會。」
第191章
「二夫郎,本來那盒玉珍糕就是老夫人留給你的,一盒只有五個,結果二爺昨天一來就吃了四個。」煢秋忿忿道。
葉臻嘆了口氣:「不過是點心罷了,那不是還剩一個嗎,我嘗嘗味道就好了。」
「可是二夫郎,那玉珍糕你一直讓奴收著,自己都不捨得吃。」煢秋紅了眼眶,「哪有你這麼委屈自個的?」
葉臻沒再說話,他依舊如往常那般安靜地坐著,低垂的睫毛在略顯消瘦的面上映出一片陰影。
煢秋也是有幾分眼力的,見他沒有說話,雖然心裡不爽快,但也沒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大抵是過於好奇,他問了一個府上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