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觀托著腮好奇道:「這東西也分真的和假的?難不成他們的是真的,你這是仿的。」
晏辭半開玩笑道:「就算是你說的這樣,那也應該我這個是真的啊。」誰會拿這麼貴重的玉仿個假的牌子。
晏辭搖了搖頭,他看著手裡的牌子滿是疑惑,但也沒有把內心全部想法說給秦子觀聽。
秦子觀見他沉默,於是眯了眯眼朝那玉牌又看了一眼,意味深長道:「你還是好生收著吧,別拿出來招搖了,若是被懂行的知道你家裡有這寶貝,都不用到第二天,你當晚就能被人滅口。」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酸呢...
但晏辭還是聽他的小心地將牌子包好,重新收回懷裡放好。
他帶著滿心疑惑出了門,直到上了馬車他才忍不住問璇璣:「若是下次真的遇到薛檀,你們真的會往死里打?」
璇璣道:「二公子說了他會處理,你放心就是。何況就算想報復薛檀也不能當街報復,不然我們理虧。」
「你看這次他就是把你引進私宅動的手,沒有證人就沒有把柄,若你真死在裡面,他立刻就會把你的屍體處理的乾乾淨淨。」
第199章
璇璣說的乾脆,既然得了秦子觀的承諾,晏辭在薛檀的事上稍稍放下心來。
於是如今令他疑惑的,變成了另外一件事。
他坐在馬車裡,在晃動的車廂中再一次從懷裡掏出那被布包的嚴嚴實實的玉牌。
他將玉牌放在手裡摩挲著,只見那玉表面溫潤至極,上面的圖案雕刻的又巧奪天工,不得不承認讓人越看心裡越是心生歡喜。
雖然自己平日裡身上沒什麼值錢的玩意,也懶得帶些裝飾,更他也不像秦子觀那般喜歡玉石,然而此時面對這種至寶,內心深處升騰出的那種對珍寶的喜愛卻是連他自己都無法的掩飾的。
晏辭一邊擺弄著那玉牌,與此同時又在心裡想起另一件事。
既然秦子觀說了這玉質地非常,那就一定不會錯。可是這等珍貴的物什,當初林朝鶴為什麼要給他,何況那個奇怪的道士雖然姿清雅如閒雲野鶴,但是卻看著很窮,怎麼也不像是能拿出這等寶貝的東西,更不像是銀子太多花不完。
就像秦子觀說的那樣,他不過是給了林朝鶴一道香,如何就能收穫這般貴重的東西來。
晏辭越想越是狐疑,等到內心那絲獲得珍寶的歡喜一點點散去,倒是一下子覺得手裡這牌子成了一塊燙手山芋來。
他將目光投向馬車外面,胥州此處人傑地靈,交通便利四方八達,所以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兩邊路旁的行人來來往往,不少身著樸素,看著不襯一文錢的道士在人群中穿梭,隨身帶著各種吃飯的家當,也不知都是從哪來的。
晏辭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牌子,原本與秦子觀只是隨意一說,如今卻愈發覺得和天師府那些個道士身上的相像。
他於是抬手敲了敲馬車壁:「璇璣,胥州這邊有道士佩戴腰牌的習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