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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過了幾天安穩日子,晏辭感覺自己在家待的都要長毛了,他推開窗子,院子裡迴廊上,流枝正拿著璇璣的劍,小心地用手指撫摸上面的裂痕,心疼道:「你的劍變成這樣,好可惜...」
璇璣面上無所謂道:「我一時大意,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他說完還抻著衣服下擺給流枝看:「可是我的衣服又破了。」
流枝看了看上面破了的口子:「你脫下來,我幫你補上,很快的,一會就好。」
晏辭收回目光,看著他們兩個邊說邊往偏房去了。他抬頭看著從檐下一滴滴落在地上低洼處的雨滴。
一直到下午雨終於停了,他跑去敲開了璇璣的房門:「跟我出門。」
璇璣正用細絹擦著劍身:「夫人不讓你出門。」
晏辭誘惑道:「...上街,我找個鐵匠幫你把劍修好。」
璇璣不受誘惑:「不去,我去秦府找專門的匠人,外邊的鐵匠技術參差不齊,若是修不好以後更容易裂。」
「那你衣服不是破了嗎,找個成衣店給你換身衣服。」
璇璣認真撫摸了一下剛剛縫好的針腳細密之處,搖頭:「不去,我衣服剛補好,還能穿。」
於是晏辭懶得再找藉口,等了一會兒天晴,索性便自己出去了。
...
「就是這樣了。」
晏辭坐在一間臨著湖畔的茶館,卓少游一臉凝重地聽他講完最近的經歷,感嘆道:「沒想到晏兄竟然屢次遇到歹人,小生聽了晏兄的經歷,心痛不已。」
晏辭道:「最近走霉運,只希望以後都不要讓我遇見奇怪的人。」
卓少游無比嚴肅地點了點頭:「等過些天小生去廟裡祈福,也要為晏兄祈禱一番。」
眼見四月在即,院試也快到了,卓少游前些日子在詩會一戰成名,還有時間跟著幾個書院的同窗出去吟詩作對,這幾天明顯不再到處浪了,眼下烏青都重了許多。
「你不會每天熬夜學習吧?熬夜對身體可不好。」
卓少游搖頭:「小生先前買了些蠟燭,雖然比油燈亮,可是價貴又不禁用,每晚都要耗費幾根,所以只好先用油燈,眼睛就成這樣了。」
晏辭道:「你還是繼續用蠟燭吧,弄壞了眼睛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