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可以了吧?
楚青崖已忍耐到極限,看一眼她被褥間的小臉,雪裡透盡了緋紅,朱唇微張著,吐出些許熱氣。
香甜的滋味依稀留在舌尖。
江蘺不知怎的,越緊張就越想說話,啞著嗓子道:「你,你要不先喝點酒,這樣,這樣可以,壯膽……」
「我不。」
他俯下身,定定望著她梨花帶雨的臉,「我不壯膽,也可行事。」
說話間,已扣緊她的十指,腰身驀然一沉,眼眸難得帶了絲笑,「夫人要再喝些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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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我才不想娶她,都是家長逼的。
第5章 初長夜
還喝什麼酒……
江蘺腦子一炸,想拚命推開他,理智卻束縛住了動作。
楚青崖撫過她潮紅的臉,那雙眼睛似井水裡湃著的黑葡萄,氤氳的全是水汽,愣是一滴也沒掉出來。
這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在欺負她,可這門親事是她家提的,她定然是滿意的吧?洞房夜行周公之禮,乃是天經地義,若是夫妻倆和木樁子一樣睡在一塊兒,那往後幾十年怎麼過?
眼看那張小臉皺得越來越厲害,他心生憐意,不由直起身,往後仰了仰,又一僵。
……好像,要忍不住了。
楚青崖又問了一遍:「需不需再喝酒?」
他的聲音隔著雲霧,聽不真切,江蘺被他弄得渾身發燙,咬著手背,目神迷離,從鼻子裡細細地哼出聲:「我,我難受……」
一綹烏光油亮的青絲被塞到手心裡。
楚青崖道:「你抓著這個。」
頭皮被扯得一痛,他悶哼著把她抱起來,炙熱的氣息噴在她頭頂。
手勁還不小。
江蘺狠狠扯他的頭髮,可就算揪下好幾根髮絲來,他也未停,她在顛簸的恐慌中喚他:「你快些好,我,我困……」
楚青崖卻一點也不困,被她用力拽了滿頭長髮,格外提神醒腦,動作里夾了一絲賭氣。他知道女子初次會疼,本想讓她出出氣,可他這小夫人明顯想把他揪成個禿子,下手毫不留情。
……不是說很柔弱溫婉嗎?
難以名狀的感覺一層層攀升,疑慮剛起便消散了。
水漏滴響,帳子漸漸止住搖動。
過了許久,他用濕透的單衣擦了一把,扔在地上,長長呼出一口氣,躺到她身邊。
房中重歸寂靜。
情潮退去,楚青崖側首瞄了眼,她仰面臥著,臉上不知何時又搭著他的頭髮,鼻息吹得髮絲一動一動。
就在以為她睡著了之時,耳邊忽然傳來疲憊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