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連珠炮似的說出來,真真是理直氣壯,楚青崖怒極反笑,一把將她拉起來,翻了個個兒推在被褥上。
「這才第三日,夫人就裝不下去了?對公婆溫良賢淑,對我非打即罵,造謠污衊信手拈來,白日頂嘴,晚上蹬腿,說話違心,床笫不從,天底下竟有你這樣的女子?」
非打即罵?
江蘺匪夷所思,她怎麼敢打他罵他?他胡說八道什麼呢!
而且這幾天她已經儘可能裝溫柔了,自己十分滿意,他竟說她裝得不好!
一股火氣登時躥了上來,她冷笑:「夫君,你這口才當官委屈了,去茶樓做個說書先生才是正經。」
還想再說什麼,被猛地按在枕頭上,堵住嘴。
楚青崖火熱的軀體緊壓在她背上,一隻肌肉賁起的手臂繞過她的頸子,低頭附耳道:「我夜御四女,一年兩千石俸祿全花在青樓,不知夫人能否讓我逍遙快活?」
江蘺掙扎著躲他的嘴唇,被一口咬在頸後,痛得她腦中一炸,仍不屈不撓:「你叫我勸她開棺,又沒說不能編個假話來騙她!你難道真去了青樓不成,被我說中,所以才如此——唔唔!」
楚青崖托起她的小腹,嗓音沉得可怕:「江蘺,你這是在折辱我。」
她一聽他連名帶姓地叫,就知大事不好,急促地喘了幾下,努力把語氣放緩:「夫君,方才我被你吵醒,心中有氣,所以說得重了。下午在田家事急從權,你惱我這樣說,以後我就不說了,你犯不著——」
話音被吞進唇間。
楚青崖泄憤似的吻著她,大手沒什麼耐心地弄了兩下。她剛壓抑住的怒火又冒了出來,看來這伏低做小,她天生就是不行的,只恨那一巴掌扇得輕了,不停扭著身子,蹭得他愈發不得意。他按住她的肩膀,狠狠叼著後頸一塊皮肉吮咬,只換來更強烈的抗拒,發狂的野貓都沒這麼難收拾。
好一個閨閣弱女子,他娶了個什麼玩意?!
楚青崖的耐心終於用盡了,直起上身,右手鬆開纖細脖頸,居高臨下掐住她的頸椎骨,不期然渾身一震,僵住了。
夜明珠的暗光下,那處玉瓷般白皙,仿佛輕輕一掐就要碎掉。
下一瞬,她帶著憤怒的聲音幾乎要掀翻房頂:「折辱?夫君去不得烏煙瘴氣的地方尋歡,就拿我撒氣,你現在不也是在折辱我?你從小讀聖賢書,蒙恩當了大官,只因我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便仗勢欺人,欲以蠻力稱雄,若我沒嫁給你,大街上說了那兩句,你是不是還要把我綁到床上,用你這見不得光的東西當刀劍殺人?士可殺不可辱,寧願你把我休了,也受不得你這樣糟踐!」
過了許久,楚青崖挪開手掌,她的話在屋裡盪了一圈,此時才飄進耳朵。他氣得發抖,將她翻過來面對自己,厲聲道:
「好,好!好厲害的一張嘴,本官是沽名釣譽的偽君子,色迷心竅的土匪山賊!是你先說那些腌臢話來污我,反倒有理了?你不是士,是本官明媒正娶的妻,夫妻敦倫乃是天理,我辱你什麼了?成婚三日便喊著要我休了你,誰慣得你這樣?不過換個樣式罷了,如何說得像我要把你剝光了遊街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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