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被他親得痒痒,雙頰泛著紅暈,垂下眼帘,「我真的沒那麼好……」
「不許說自己不好。」楚青崖說,「你看我們當官的,便是不好,述職時政績也吹得天花亂墜,你就是臉皮太薄了。」
江蘺說:「你臉皮厚。」
「你也學學。」
她噗哧笑了一聲,「我學不來。」
「那可不成,你會看眼色,是當官的料。」他支著下巴看她,領口敞開,露出一片光潔胸膛。
江蘺鼻尖忽一動,狐疑地湊上去聞了聞,「你身上怎麼有血的味道?」
扒開他的衣服,胸前卻只有一道舊傷,皮膚完好如初。
楚青崖忍不住道:「還說我是狗,你才是狗鼻子!昨兒我去牢里審犯人,動了刑,血噴了我一身,回來洗了半個時辰。」
江蘺睜大眼睛,想像不出他動刑的畫面。她認識他這麼久,他再生氣,也是斯斯文文的,從來沒見他動手傷人。
「你還會嚴刑逼供啊?我以為你只要下個令,抄家砍頭。」
「我都做到尚書了,能不會這些?」他好笑,捏了捏她的臉,「傻姑娘,我十六歲就會殺人了。」
江蘺還是搖頭,「可你一點也不像會動刀的樣子。」
「我剛上任就去朔州那鬼地方,不會動刀,早死一百遍了。」他直起腰來,「你再睡會兒,我還有事要辦。」
「哎!」她脫口叫住他。
「嗯?」
江蘺覺得自己這麼粘他忒不像話,好像她喜歡他似的,臉都丟光了,於是想出一個正當理由,委委屈屈地道:「你說話不算數,還有三十五下,要麼就誇我三十五句。」
楚青崖心裡好笑,一挑眉,「你數著。」
然後一個不落地把剩下的親完了。
江蘺翻個身,揮揮手,「你走吧。」
他暗罵一聲沒良心的小混蛋,放下帷幔,把熏爐挪到床頭,這才走出去。
晚間太醫來了,楚青崖去花廳招待,說了些病情。
這老太醫都八十歲了,早就從宮中退下來頤養天年,從前專給妃嬪們調養身體。
「……痛起來就像生孩子,我都怕她一口氣上不來,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