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露把一根糖葫蘆給他,「哥,你還沒用飯啊?」
「我不吃這個。你從慧光寺來的?」
「嗯,母親找我,又說那事兒……你懂的吧!」她意味深長地道,「這是母親讓我給你的荷包,是表姐做的。」
薛湛沒接,屈指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在外頭也這麼口無遮攔。」
薛白露把荷包丟在桌上,往江蘺身後躲,笑著說:「你不回家也沒用,這個月我辦生辰宴,表姐也來。」
一股極淡的花香從她身上傳來,江蘺腦中一炸,差點拿不穩盒子。
「峴玉姐姐,你去哪兒用飯?這個時辰飯堂都關了。」
江蘺深吸口氣,維持住微笑,「我出去隨便買點兒。」
「那咱們一起去,我也沒吃。」薛白露攬著她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出了屋子,還不忘回頭跟她哥哥說:「東西我帶到了,走啦。」
江蘺僵硬地隨著她走出彝倫堂,心中飛快地盤算著此人到底是不是薛白露,這香味她不可能認錯,就是用來變聲的薜荔蟲!只不過比她在桂堂里服藥後的香味淡不少,常人聞不出來,但她的鼻子很靈。
到了京城,她忙於各種雜務,沒再接觸過與桂堂有關的事,楚青崖說秋興滿和堂內的易容聖手不知所蹤,今日竟叫她意外碰上了線索!
她決定找機會探探虛實。
可能是偽裝得太好,薛白露根本沒注意她心有旁騖,絮絮叨叨地和她介紹國子監巷裡有哪些賣吃食的鋪面,什麼羊肉餡兒的胡餅、豬肉大蔥的包子、三鮮的水晶角兒,說得口水都下來了。
「峴玉姐姐,你有忌口嗎?」
「沒有,都能吃。」江蘺很客氣,「我請你吧,你哥哥幫了我的大忙。」
「那也行。廿四是我生辰,到時候我就在家請你,你千萬要來啊!」薛白露熱絡地說。
江蘺自然一口答應。
兩人尋了棟生意紅火的酒樓,天寒地凍,江蘺問夥計要了一座五格的銅火鍋,把菜蔬豆腐、雞羊魚肉各上了一碟,並一壺新釀的米酒,坐在大堂里涮菜蘸醬吃。
薛白露看她酒量不錯,用筷子指著酒杯,低聲道:「要是來小日子,就不能喝。你現在有吃藥調養嗎?」
「原來就有吃,只是藥太苦了……別動。」江蘺忽然用拇指按上她的額頭,「哎呀,蟲子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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