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不顧自己的安危,就衝進去救人。」
陳建國知道人販子的手段有多殘忍,那些人渣,做著喪盡天良的事情,這次被抓進去,下半輩子肯定是交代在裡面了。
好在他們出現及時,萬一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陳建國埋怨的語氣,聲音越到後面越小,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
這話許招娣不愛聽,抽回自己的腳,有些不悅道:「我還不是看那個叫江晚的跟我一樣,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怕被人騙。
再說,我這不是沒事兒嗎?
你覺得我又給你丟人了是不是?
你別管我了,我自己揉。」
許招娣也生氣,本來救人是好事兒,但他一進門就埋怨自己。
雖然她心裡很清楚,他是在擔心自己,但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難道,就不能夸自己幾句嗎?
陳建國抬眸,看著許招娣氣呼呼的樣子,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好像是有點不對,他伸手再次抓過許招娣的腳腕,小聲又道:「你這娘們,怎麼這麼虎?
你今天是英雄,怪我沒注意說話的語氣,對不起還不行嗎?」
許招娣斜睨了陳建國一眼,緊緊抿著嘴偏頭沒再說話。
對不起三個字著實讓人很意外,這也說明,面前這個大男人態度端正,知錯就改,是個妥妥的大直男。
他倒是直接,該批評批評,該道歉道歉。
驚魂未定,回來後她只想安安靜靜歇一歇,回回魂。
陳建國道:「你坐好了,我拿涼水給你冷敷一下,再用白酒給你洗洗,七八天就好了。」
許招娣還是沒說話,當時情況緊急,雖然受傷了,但她不後悔。
很快,陳建國端來半盆涼水,毛巾用涼水打濕後,敷在她腳背上,半小時後,看著好像消腫了一些。
陳建國進去廚房拿了半瓶白酒出來,搬了凳子坐在許招娣對面,將她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白酒倒進碗裡,用火柴點燃,手伸到燃燒的酒中。
許招娣有些害怕,緊張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腿。
「你幹嘛?這很危險的,你到底會不會,萬一燒傷了又得花錢。」
「你別動,就是看著很燙,其實一點都不燙。」
燃燒的酒落在腳背和腳踝上時,確實不疼不燙,反而是那種熱乎乎侵入皮肉的溫熱,很舒服。
從窗外看去,借著屋內發黃的燈光,兩人坐在桌前的畫面,其實也沒那麼糟糕,相反的看著很。
……
張慶東面色嚴肅,看著垂頭盯著自己腳尖的江晚。
「明天我就給江叔叔打電話,送你去火車站,讓他找人準時接你。」
今天要不是嫂子,江晚就等著被人賣去大山的犄角旮旯,吃苦受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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