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
他一張大臉蹭了蹭許招娣後脖頸,下巴上的鬍渣扎得許招娣脖子癢。
她掙扎了下:「你多久沒刮鬍子了,我脖子癢。」
「你又不給我刮。」
「你手又沒受傷。」
「傷了,還沒拆線,你轉過來我抱著你就不扎你了。」
許招娣知道他晚上在床上的脾氣,只好轉身面對他。
陳建國笑呵呵在她嘴巴上啃一口,將人緊緊擁進懷裡。
「媳婦,商量個事唄。」
「什麼事?」
「就是白天老江說,你給人家孩子塞水果糖。
我知道……」
陳建國話還沒說完,許招娣被子裡的手就在他腰間用力掐一把。
「我就知道你們白天沒說啥好話,你以為我啥都沒聽到嗎?
他勸你收拾我呢,再不收拾,你就要成妻管嚴了。」
陳建國倒抽一口涼氣,嘿嘿笑道:「妻管嚴就妻管嚴,我樂意。
不過媳婦,我該說你還得說你。
你這招確實有點損,以後咱們有事說事兒,可不敢給人家孩子塞糖了。
萬一小寶遇上壞人,那就麻煩了。
還有,江翠花好像也挺可憐,男人沒了,她也沒給婆家生個一男半女,最後被婆家不要趕出門了。」
許招娣一頓,沉默了一小會兒。
許招娣早就知道這人做事一清二白,只是在外人面前維護自己,在家裡才給她上思想教育課。
許招娣有些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給糖了,我給錢。」
陳建國:……
他伸手去撓她痒痒。
「叫你皮,糖都不能給,你還想給錢?」
許招娣咯咯笑了兩聲:「錯了錯了,別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許招娣亂動的時候,小腿不小心踢到陳建國打著石膏的腿,他輕輕哎呀一聲,抱著小腿呻喚。
許招娣擔心道:「怎麼了?怎麼了?」
「你踢到我腿了,完了,怕是又折了。」
許招娣看他緊皺的眉頭,以為真的傷到他了。
「要不要緊,我去喊人送你去醫院。」
許招娣說著,胡亂爬起來穿衣服就去喊人。
她剛爬陳建國身上,就被陳建國一把撈回來。
許招娣又怕壓到她的腿,雙手躲開他受傷的右胳膊,一閃躲就騎坐在他胯部。
許招娣壓根沒發現,此時此刻他們兩人之間的動作有多曖昧。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狗男人是逗她玩的。
她氣得在他胸口兩巴掌。
「你騙我,咋不疼死你。」
「我疼死了,誰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