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東一進門,江晚小心翼翼端著麵條從廚房裡出來。
「哥你回來了,趕緊嘗嘗我煮的面,保證好吃。」
張慶東腳步一頓,沒想到她今天這麼早回來。
這兩天他心裡奇奇怪怪的,老是想到那天跌她懷裡的畫面。
張慶東短暫失神,江晚進去廚房端另一碗麵條時,張慶東到飯桌旁一看,麵條上面淋著紅油,撒了蔥花,一旁還有個煎雞蛋,看起來味道很不錯的樣子了。
這碗麵條讓張慶東有些恍惚,又有些心疼。
她本該在南方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在這邊來找自己,現在都學會煮麵了。
江晚放下碗,看張慶東不動筷子,還以為他嫌棄自己做的面不好吃。
「哥,你怎麼不吃?
你嘗嘗看,看著很好吃,吃起來味道肯定不會差的。
你就嘗一口吧。」
張慶東回神:「我吃。」
他剛坐下來,江晚左手扶著碗,右手拿著筷子攪拌麵條,張慶東目光落在她左手食指,上面是一條一厘米還帶著血絲的刀口。
張慶東眉頭一皺,猛地抓住江晚左手。
「你食指怎麼了?」
「沒事,就是切白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
江晚從小是被她爸爸媽媽,還有自己父母抱在懷裡長大的,她就是溫室里的花朵,小時候地上有泥巴都不願意走路的人。
那時候她要是哪裡受點傷,肯定會哭得死去活來。
現在,這麼大一條口子,她居然都可以無視。
想到她上次摔那麼嚴重,也是硬扛著一聲沒喊疼。
這丫頭,是真的長大了。
江晚想縮回手,卻被張慶東抓得更緊了。
張慶東道:「跟我來。」
他拉著她進去房間,從桌子上拿過一個小盒子,從裡面找了紫藥水,還有紗布。
江晚明白他的用意,說道:「我不疼的。
不能包紮,我晚上還要和招娣姐表演節目,包紮了就沒法拉手風琴了。
反正現在都不流血了,你看。」
江晚抽回手,伸到張慶東面前晃了晃。
張慶東道:「疼不疼?」
「剛切的時候有點疼,現在都不疼了。
放心吧,我沒事兒,走了去吃飯。」
兩人再次回到飯桌旁,張慶東心裡隱隱難受,至於怎麼難受,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他只是覺得,江晚必須儘快離開。
她要是不離開,只會受傷更多。
她不屬於這裡。」
江晚想到張慶東剛才對自己的關心,盯著麵條傻乎乎笑。
慶東哥還是喜歡自己的,或許不用兩年,他們就能幸福在一起啦。
江晚吃了一口麵條,又甜又咸,味道簡直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