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雲啊,現在村里人說啥難聽話的人都有,既然你沒懷孕,最近幾天就別出門了。
等過完年給你找個隔壁村死了老婆,或者是年紀大的嫁了算了。」
田小雲一聽慌了:「媽,我不嫁。」
田母一聽,急得抬手在田小雲身上兩拳頭,哭喪著一張臉。
「你不嫁你還想幹啥?你現在都被人那啥了,跟破鞋一樣,攢勁的小伙兒誰能看得上你?
你要勾搭的是江楚生,我就是豁出老命也要讓他娶你。
可偏偏欺負你的人是那二溜子劉大福。
劉大福被抓,他們家人現在已經記恨上你了,你在村里以後日子肯定不好過。
早知道,當初就該答應媒婆,讓你和陳保國成了。
現在好了,誰還敢娶你?
你就算不要臉,我和你爸還要這臉面了。
我和你爸,還有你弟,還得在這村里生活一輩子,難不成你想讓我和你爸出門被人戳脊梁骨?」
田母說的話,句句扎心,句句刺耳,但也句句屬實。
聽到這些難聽的話,田小雲心如刀割。
可現在,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想去找江楚生,江楚生最近在跟一大幫人上山開荒,她去了連人都見不著。
思來想去,可能接近陳保國要比江楚生容易多了。
「我知道了,我去找陳保國說說。」
田母眼睛一亮:「對對對,你去找保國說說,他們家窮娶不到媳婦,你去說說,這次啥也別要了,他要是願意娶你,這也是好事兒。」
田小雲沒再吭聲,腦子裡算計著怎麼讓陳保國答應。
下午的時候,她肚子隱隱有些難受,臉色很不好看。
這個點,養豬場會陸陸續續來人,她要找個有人的時間去找陳保國。
田小雲出門的時候,肚子隱隱墜痛,她來到養豬場,陳保國將晾溫的土豆倒進桶里,拎進去倒進豬槽。
這母豬一次下崽太多,就怕給小豬崽子餵奶的時候一屁股給壓死,旁邊就得留個人二十四小時看著。
要是死一頭小豬,一個月工分扣沒等於白干。
陳保國看母豬吃得香,他自己也高興。
他回頭想關上門,免得凌冽的冷風吹進來,將這黑不溜秋的寶貝疙瘩吹感冒了。
陳大莊說得對,有時候人的命還不如面前一頭豬。
這豬自打懷孕,就沒被輕待過。
陳保國一回頭,就被身後面色慘白的田小雲嚇一跳。
她什麼時候來的?
陳保國道:「你怎麼在這兒?」
「保國哥,我來找你有事說。」
陳保國心慌,不知道為啥,眼皮忍不住突突一跳。
她一出現,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
「保國哥,你要是不嫌棄我,咱們結婚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