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買了,這兩瓶用完就好了。」
田文君笑笑,腦子裡是原主以前被寵溺的畫面。
她這會兒,整個人的心情也很好。
她想,他們應該都是開心的。
她給田二虎和王玉蓮也拿了糖,順便把凍瘡膏留給她。
「媽,這凍瘡膏你擦擦手,手背上的凍瘡好的快一點。」
王玉蓮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凍瘡,不好意思想藏起來,但也沒地兒藏。
「嗨,村里女人都是這樣,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田文君小心翼翼抓過她的手,給她輕輕抹上。
這藥膏抹上手背上熱乎乎的,剛開始有點疼,但慢慢就不疼了。
「媽,感覺怎麼樣?」
「真舒服。」
「那你堅持用,這也不貴,回頭再給你買兩盒。」
「不用不用……」
王玉蓮是真沒想到,女兒的性格變化這麼大。
以前家裡有啥好東西,都是緊著她的,現在她反過來照顧家裡人了。
看來,這個婚是結對了。
田家的院子裡,時不時傳來老太太和王玉蓮的說笑聲。
天色完全黑了,這兩人才往回走。
田文君一回來,這個時間點還早,他向陳立業借了一本武俠小說看。
陳立業說,這是他的藏品。
陳建國他們上山去了。
大冬天的晚上兔子都出來找吃的,這年頭這玩意兒四處泛濫。
兄弟三人上山後,時不時就有兔子跳出來。
小麥地里積雪太厚,陳建國他們跟著兔子腳印往前走。
黃土高坡的地都是一個台階一個台階,他們跟著兔子腳印來到兔子洞口,陳保國找了一堆乾草塞進洞口點燃,沒幾分鐘兔子就被嗆得咳嗽,後面一起跑出來兩隻,全被逮住了。
陳建國用繩子綁住兔子腿,掛在樹枝上交給陳立業,由陳立業扛著。
田文君這邊,看了一陣小說後,找了筆和本子,將白天花的錢記帳。
這麼大一個家,要想日子過好,花錢這方面得精打細算。
眼下確實沒什麼辦法搞到快錢,只能在國營飯館踏踏實實工作。
所以,這幾年日子還是要計劃著來。
記好帳,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他們三個該回來了吧?
田文君有些不放心,她小心翼翼取下手腕上的手錶放在窗台上,起身披上陳建國的軍大衣,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想去門口等他們。
她一出來,才發現又下雪了。
冷風咧咧,雪花飄飄。
手電筒都被他們拿走了,她在門口站了不到兩分鐘,轉身剛要進屋,就看到不遠處的小路上,有微弱的燈光在閃爍。
等燈光離自己家裡近了,隱隱約約聽到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