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咋回事啊?」
「好像是兩口子打架,男的把女的打成重傷了,然後女方讓男方賠錢,最後還找來了公安。」
「嘖嘖,這女的也太過分了吧,我咋聽著是這女的懷不上孩子,男的才打她的。
如果是她懷不上孩子,被打那就是活該。
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要她幹嘛啊?」
「你這人咋說話的,女人的命就不是命?
你沒聽公安同志說嗎,人家身體沒問題。
就算懷不上孩子,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
「那肯定是這女的身體其他方面有毛病唄。」
聽到這些話,田文君腳步一頓,眼神冷冽掃了過去,說話這人才閉嘴。
田文君打量她一眼,四十幾歲的女人,面相看著都不是好人。
你們看,真是奇怪啊。
好像,為難女人的,一直都是女人。
田文君道:「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這人自知理虧,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還不讓人說了……」
要不是她要送兩位公安同志,要不是這裡是醫院,她真想跟這死老太婆大打一架。
有時候,面對不講理的人,還是要拿出潑婦那一套處理方式來對付他們。
好用!
田文君將兩位公安送到門口,說道:「同志,今天辛苦你們了。」
「沒事,你趕緊回去吧。」
田文君點頭,目送他們上車離開後,她這才轉身往病房走。
楊母楊父攙扶著追出來,看他們走路的姿勢就只知道,這老兩口是腿軟得走不動了。
楊母看到田文君,衝上來就去扯她衣服。
「都怪你們陳家,你們陳家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田文君一聽,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剛才兩位同志離開時,他們說的話,你們應該是聽到了吧?
你兒子還沒拉遠呢,你們老兩口就想進去蹲著呢?」
楊母一哆嗦,眼底是憤恨。
田文君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底。
「你應該不是女人。
不對,你就不是人。」
田文君留下這句話,轉身大步朝著病房走去。
她做的最明智的事,就是讓楊偉寫了保證書。
不管怎麼樣,有了這筆補償金,陳小紅也算是給她這兩年有個交代了。
病房門口,陳建國對陳保國道:「保國,你跟楊支書一起回,回去跟爸媽說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不要說小紅的傷勢有多重,就說她不舒服,要在醫院待幾天,大年初七我們就回來了。
你回去給人張強拎兩瓶酒兩條煙,讓大年初七開拖拉機來這裡接我們一下。
現在過年,也沒有回去的班車。」
陳保國點頭。
陳建國又對楊支書道:「叔,謝謝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