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君迷迷糊糊睜開眼,感覺自己剛睡著來著。
她嘴角帶著口水,看了眼車窗外天都亮了。
田文君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車子還了回來不?」
「我得去訓練場,你好好休息,中午也別做飯了,我回來去食堂打飯。」
田文君道:「知道了。」
她的手落在門把手上,突然想起來睡覺前他好像在跟自己說話。
說她虎,還說大哥什麼的。
「對了,我睡著之前,好像聽見你在跟我說話,你都說了些什麼?」
陳建國想了想,說道:「我就說你可真能幹,都會給人接生了。」
「哦,我走了。」
田文君下車的時候,頭都是暈的。
好不容易堅持爬上樓,一進家門往爐子裡添了幾塊煤,鑽進被子裡倒頭就睡。
陳建國這邊還了車子,回來訓練場上一看,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
周政委知道他們昨晚上累了一晚上,還是決定給他們下午放半天假,一覺睡到明天早上,精神應該能好點兒。
只是,這幫人還不知道。
堅持一早上,周政委才說下午所有人休息。
陳建國回來又去食堂打了飯,他進來房間喊田文君起來吃飯。
田文君眼皮都睜不開。
陳建國也是困,午飯打回來放在桌子上,他洗了臉刷了牙,鑽進被窩抱著田文君也沉沉睡著了。
張慶東他們是下午三點到的省城,下車後,她看著李文慧買了火車票,將兩人送進站後,這才帶著江晚找了招待所住下,打算第二天一早就送她去學校。
江晚睡了一路,但還是沒睡醒。
一進招待所,她就想躺下休息。
張慶東昨晚上救火,就簡單洗了臉,但他總感覺身上還是髒的。
招待所有澡堂子,張慶東拿著自己的東西去洗澡了。
江晚下樓去藥店買了紫藥水和紗布回來。
等張慶東回來後,看到床頭柜上的紫藥水腳步一頓。
江晚拉著他坐到床邊,說道:「我買了紫藥水,給你把手包紮一下,你看看水泡都破了。
看著都疼死了。」
張慶東心裡暖暖的,他的丫頭長大了,學會照顧人了。
江晚動作輕柔,水泡破的地方,她用棉花多擦了兩遍,完了用小剪刀剪掉上面的皮肉,最後撒上消炎的藥粉,幫張慶東用紗布包起來。
江晚笑道:「這樣就不疼了。」
張慶東看著自己被包得像粽子的手,哭笑不得。
江晚看他沒說話,問道:「你不喜歡嗎?」
張慶東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喜歡喜歡,很喜歡。」
江晚道:「我晚上不想吃飯,我想好好睡一覺。」
張慶東道:「不吃飯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