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陳大莊一臉不解。
「啥,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沒啥,咱們先去採石場看看。」
陳大莊笑笑,屁顛屁顛跟在陳保國屁股後面。
他就知道,他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
採石場,許大強也是很不情願來,但十五過了之後,很多人都已經開始來採石場了,他是被逼得沒辦法。
想到自己兒子今年也要參加高考,許大強就怕影響到他,這才來的。
今天才是第一天,村里知道消息的人都來了。
採石場邊緣,站了很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許大強覺得,他這張老臉都沒地方可以放了。
他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怪田文君這個掃把星。
她簡直就不是個人。
她把自己親老子逼上絕路,也不怕遭雷劈。
許大強一邊幹活,一邊在心裡將田文君詛咒一遍。
他平時沒幹過什麼活,現在來採石場,這才幹了不到一個早上,感覺胳膊和腿都快要斷了。
村里人在採石場幹活的人,還時不時踹他一腳,一早上他都摔了好幾次狗吃屎。
連著摔倒好幾次之後,許大強心裡又慶幸他勞教的時間不是很長。
只要咬緊牙,熬幾天就過去了。
許大強搬石頭時,目光落在不遠處陳保國和陳大莊身上。
陳保國眼神淡淡,一點同情都沒。
陳大莊笑得幸災樂禍。
說真的,這樣子多少有些缺德,但是怎麼辦,他控制不住興奮的心啊。
去年他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狼狽。
所以,做人不能太狠,多少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惜,許大強的路都被他自己給挖斷了。
許大強一雙眸子犀利地剜了兩人一眼,陳大莊冷笑一聲。
「嘿,這老東西到現在還不服氣咱們,你看見了沒?
你看見他瞪咱倆沒?」
「看見了,他恨不得將咱倆生吞活剝。
好了,走了,回去吧。」
陳大莊道:「來都來了,得多看看,看著心情好。
哎呀,我是沒照相機,我要是有那玩意兒,我肯定要拍張照片貼在我牆上辟邪,哈哈哈。」
陳保國看過之後,覺得也沒什麼意思,轉身先走了。
陳大莊從後面追了上來。
陳保國問道:「楊偉回來之後,一直在家裡嗎?」
「應該是。
咋了,你還想要去找他嗎?」
「沒有,我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