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學期我的時間肯定過得很快。」
張慶東看江晚高興,他笑道:「看把你美的。」
後來,四人聊了很多,手裡的紙牌玩到十點,田文君兩口子才回去。
一進門陳建國兩人洗漱完鑽進被窩,陳建國心裡慌。
他倒不是因為不舍她進省城去培訓,就怕她到時候肚子不舒服去省城做檢查。
萬一……
萬一事情敗露,他要怎麼辦?
想到這裡,陳建國就不敢接著再往下想。
田文君看他在發呆,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去省城培訓的事情在生悶氣。
田文君往他懷裡靠了靠:「你生氣了?」
陳建國回神後,此時此刻特想抽一根煙。
他伸手緊緊攬住田文君的肩膀。
「沒有,你去培訓我高興,就是有些不放心,怕你被人欺負。」
田文君笑了:「你忘記你教我防身術了嗎,我現在還是很厲害的。」
陳建國強裝放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口就跟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
「對,我差點忘記我媳婦是會防身術的,那你去了就好好學習,我等你回來。」
「好。」
陳建國今晚上沒捨得碰她,田文君抱著他睡習慣了,在他懷裡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陳建國想了一晚上,腦子裡亂糟糟的,今天晚上他一直在想他隱瞞的事情。
這件事兒,他到現在也覺得他沒做錯。
沒經歷的人,壓根就不知道流言蜚語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只想好好護著她。
他是個男人,沒什麼是他扛不住,扛不過去的。
可她就不一樣。
她這個病,按照暫時的醫療條件壓根就沒辦法治療。
這天晚上,對陳建國來說是無盡的痛苦和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隔壁院子號角還沒響他就起床了。
他站在陽台上一看,外面白茫茫一片,鵝毛般的大雪還在斷斷續續落下,仿佛要掩埋那些傷人的現實,還有他心中的不平和擔心。
他在陽台上連著抽了兩根煙,這才轉身去洗漱。
田文君起床吃過早飯後,帶著張桂蘭想聽的消息去了飯館。
張桂蘭聽到後,笑道:「她願意來那就行,咱們飯館從現在開始又多了一個人。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咱們再上三天班,臘月二十九就放假。」
大伙兒都高興。
田文君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