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東對她的思念,深不可言,江晚也能體會得到。
兩人折騰完,張慶東感覺他又活過來了。
事後,他饜足地攬著江晚白皙的肩頭,結實的胸口起起伏伏。
江晚說了學校發生的很多事情,後來八爪魚一樣纏著張慶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去開會的時候,張慶東才知道江晚說的是真的。
目前已經是陽曆1980年1月份,生產責任制這個消息已經落實了,估計今天之後,二月份全國上下都會收到這個消息。
交通不便,通訊設備不便,思想落後,設備落後,都是消息傳播緩慢的原因。
這次會議的內容,就是讓他們根據當地政府文件,協助各鄉政府順利完成生產責任到戶。
會議三天,還說了些別的。
陳建國想抽空給田文君去買身衣服,但時間緊迫,他們第三天下午開完會,在食堂簡單吃過飯之後,連夜就往回趕。
回去的路上大雪紛飛,他們趕了一路。
等到了大院,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田文君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客廳有聲音,她披著外套出來一看,客廳的燈亮著,陳建國已經在洗腳了。
田文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看起來很迷糊的樣子,揉了揉眼睛道:「你怎麼晚上回來了?」
「時間緊迫,我們連夜趕回來的。」
田文君心裡咯噔一下:「是不是又有什麼急事兒?你們又要去做任務?」
一時間,她心裡亂糟糟的,他還什麼都沒說,她就想到他身上那些傷疤是怎麼來的。
她眼底閃過一絲擔憂,陳建國趕緊道:「我們不出去,你放心吧。
今年土地改革,上級開會,讓我們協助各鄉鎮順利完成土地承包到戶。」
田文君一聽,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1980年開始,到1982年年底,全國上下都承包到戶了。
陳建國待的這邊,算是早的。
每個省份落實的時間不同,但基本上承包到戶的速度很快。
田文君沒想到陳建國這次居然主動跟她說起這事兒。
她半開玩笑道:「以前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這次可是你自己主動說的。」
陳建國笑道:「好事我就跟你說,危險保密性強的事我肯定不能說。
而且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消息傳得很快的。」
田文君笑笑,懸著的心總算安放下來。
陳建國洗漱完,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
兩人鑽進被窩,陳建國緊緊抱著田文君,很快田文君頭頂傳來陳建國均勻的呼吸聲。
黑漆漆的房間,田文君忍不住笑笑。
他大概是真的累了,這是兩人睡在一起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聽陳建國比她先睡著。
後來田文君也睡著了。
只是她感覺自己剛睡著,就被身邊傳來的動靜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