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哄了一會兒孩子,田文君在後院殺雞,陳建國想幫來著,但被兩個孩子抱著大腿動不了。
陳建國看著自己媳婦殺雞,她手裡的刀抬起,快速落下,一隻雞就被乾脆利落宰了。
陳建國微微勾唇一笑,媳婦膽子大了不少。
田文君去後廚幫忙,陳建國從三樓檢查到一樓,就看店裡哪裡有沒有什麼安全隱患。
等田文君手裡的活稍微空閒一點的時候,陳建國將兩個孩子抱給王玉蓮兩口子,拉著田文君進了屋。
陳建國將人擁進懷裡。
田文君有察覺到他的壓抑。
她問道:「怎麼了?」
陳建國道:「想你了,最近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嗯,聽到了。
你別多想了,祖國要發展,很多事情不是偶然是必然。
就像你早晚要離開這裡一樣,也是必然。」
聽到這話,陳建國鬆開田文君,忍不住笑笑。
「媳婦,我覺得你什麼都知道。」
「不是我什麼都知道,我只是經常看報紙而已。
你別糾結這事兒了,該怎麼走就怎麼走。
要不,你也去學張慶東,考個軍校,要是過些年你提干,我說不定還能跟著當個夫人什麼的。」
田文君的話說得很隱晦,但陳建國聽明白了。
陳建國道:「不一樣的,我和慶東不一樣。
慶東有個優秀的父親和優秀的老丈人,人家也是高中畢業。
我去了也不見得能混好。
三十幾的人了,再去學校待幾年,等我出來還沒幹啥,孩子就長大了。
這幾年,你為這個家比我這個男人付出得還多。
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這樣往前推吧。」
田文君欣慰。
她和陳建國都是相當清醒的人。
陳建國的臉蹭了蹭田文君的臉,田文君想起下個月一號要去首都的事情,說道:「我有事要跟你說一聲,我月底要去一趟首都。」
陳建國一聽就緊張。
「你去首都幹啥?」
「還能幹啥,前幾天接到文件,說是要培訓,時間是七天。
之前去省城是技術培訓,這次去是管理培訓。
我覺得可以去,剛好我已經有差不多兩年沒見江晚了,我想去看看她。
這幾年我也沒放鬆過,剛好我去了放鬆幾天。
你放心,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你禮物。」
陳建國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媳婦,你對我不會變心的是吧?」
田文君:……
她以為自己出現誤聽,音量加大幾分,說道:「你說啥?」
陳建國道:「你不會丟下我和孩子的對吧?」
田文君沉默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