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聽聞小葫蘆在此,特來查看。」朱曜儀腦筋轉得快,立刻回道。
「如此,我替小葫蘆謝過寧王殿下了。」趙連娍欠了欠身子:「告辭。」
「阿娍,你別走,你先聽我說,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今日的事情我不怪你,真的!」朱曜儀著急了,上前攔著她,真誠又迫切地解釋。
趙連娍是他看上的女人,也是他謀劃爬上頂峰最重要的一塊踮腳石,死也要死在他手裡,他絕對不會放手的。
「寧王殿下。」李行馭擋住朱曜儀,抬手攬過趙連娍,笑得散漫:「請自重。」
朱曜儀氣得額頭上青筋都暴出來了,眉心直跳,雙目赤紅,李行馭這分明就是「反客為主」!
「李行馭,阿娍是我的未婚妻!」他已經顧不得維持自己端方君子的形象了。
「不如你問問她願意跟著誰?」李行馭氣定神閒地攬緊了趙連娍,似笑非笑。
趙連娍垂眸不語,只是抱著小葫蘆往前走。
李行馭對著朱曜儀笑了一聲,攬著趙連娍母女揚長而去。
「我叫你們去告訴平南侯,你們去了沒有?」朱曜儀暴怒,轉而呵斥身邊的侍衛。
「殿下,平南侯已經知道了。」
一個侍衛遠遠地回了一句。
常跟著朱曜儀的隨從都知道,朱曜儀發怒時一定要離他遠遠的,因為這個時候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即使這樣遠離防備,也常有人被他殺了泄憤。
「寧王殿下,您別生氣了,婷姑娘被娍姑娘刺傷了,正在屋子裡,奴婢扶您過去看看……」
偏偏溫娉婷的一個婢女覺得此時是接近寧王的好機會,扭著身子走上前去,揚著有幾分姿色的臉,一雙手便要觸碰到他的手臂。
朱曜儀抬手揪住了她的髮髻,下一刻拳頭猶如雨點般落在她臉上。
「人盡可夫的賤婦,你裝什麼清高不肯嫁給本王?本王不嫌棄你是個殘花敗柳,未婚便生下野雜種的貨色,已是你天大的福氣……」
此刻,朱曜儀已然將那個婢女當成了趙連娍。
可憐那婢女,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在朱曜儀的拳頭下面目全非,一命嗚呼了。
而趙連娍,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她正再一次與李行馭鬥智鬥勇。
「就算不養傷,我也要將小葫蘆先送回家去,請大人體諒我身為人母的不易。」她垂首,低眉順眼地說著話:「明日,明日我一定帶大人前去。」
方才,她已經用了小葫蘆的傷、她的傷做藉口,李行馭就是半分也不讓步,非要她立刻就給他帶路。
她只能再退一步了,一個晚上去拿四哥的畫作,應當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