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蔓,叫人!」趙連娍心知不對,吩咐了一句。
雲蔓將門拉開一道縫,朝著外面呼喚,但半晌也沒人理。
外頭,忽然響起焰火之聲,窗戶雖然關著,窗紙卻隨著焰火顏色變幻,想也知道此刻的天空被紅的綠的焰火布滿,定然美極。
溫雅琴站在園子裡,仰頭看著漫天焰火,笑了一聲,小叔真是夠用心的,誰家成親捨得放這麼多焰火?
那就讓趙連娍在喜慶的焰火中絕望吧。
她轉頭,看了看那個鑽進新院的身影,是時候去請小叔了。
新房內,趙連娍主僕三人都倒下了。
「你們腦子可昏沉?」趙連娍維持著冷靜。
「奴婢還好,就是身上提不起力氣。」
「奴婢也是。」
兩人一前一後回她。
趙連娍蜷起手指,想掐一掐自己,都做不到。
溫雅琴到底是用什麼迷倒她的?
想起溫雅琴,她腦中靈光乍現,溫雅琴,溫娉婷,兩人都姓溫。
小賈氏之前似乎提過,她夫君的爺爺和溫雅琴的長輩是連過宗的,只不過事過多年,且鎮國公府又有個李行馭,他們不敢隨意登門。
是溫娉婷與溫雅琴合謀?
這兩人一個仇恨她,一個嫉恨她,大概是不謀而合吧,朱曜儀到如今還讓溫娉婷進門,這其中必然少不了朱曜儀的影子。
溫雅琴進門之後,她並沒有吃任何東西,迷藥,應當是吸入的……
正思量之間,門忽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大力踢開。
躺在門邊的雲蔓被撞進屋內。
「什麼人?」
趙連娍質問一句,但因為沒有力氣,聲音顯得軟綿綿的。
那人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他環顧了一眼新房內的情形,嘿嘿笑了一聲:「李行馭成親,我替他洞房。」
李行馭是何等樣的人?新婚之夜睡了李行馭的妻子,足夠他吹噓一輩子。
何況,寧王還給他那麼多賞賜?
他坐到榻邊,先捏起趙連娍的下巴,仔細打量了。
趙連娍奮力一掌打開他的手。
「老實點!」
那人一巴掌扇在趙連娍臉上。
疼痛反而讓趙連娍身上有了力氣:「你知道我的身份,碰了我,你只有死路一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少夫人。」那人恬不知恥的扯她寢衣。
趙連娍捂著寢衣,慶幸這是新婚母親給她新做的,用了厚實的布料,不至於一扯就破。
「對方給你多少銀子,我出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