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溫雅琴打量她:「你這衣裳怎麼弄濕了?」
趙連娍腰肢纖纖,小臉緋紅,如畫的眉目似含了春水,嬌美難言,一點也沒有她想像中的狼狽模樣。
怎麼回事?
按照溫娉婷所說,趙連娍如果能逃過一死,起碼兩三日起不來床,這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而且看起來一副被滋潤過的模樣。
她心中的妒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趙連娍低頭看了看腰帶處沾濕的地方,澀然笑言:「才伺候夫君沐浴,不小心弄上去的。」
她現在不能拿溫雅琴如何,但氣氣她總好。
反正,她說得是實話。
溫雅琴面上的笑意幾乎維持不住:「我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叫你們去母親那裡敬茶,怕你們起得晚了。」
沐浴?
不過一夜,他們已經這麼親密了嗎?前日她要看一看李行馭的傷口,李行馭都不讓。
李行馭那麼愛潔的人,就不嫌趙連娍未婚先育的身子髒麼?
「謝謝大嫂惦記。」趙連娍彎眸謝過。
她含笑看著溫雅琴,禮儀周到,無可挑剔,卻又偏偏不請溫雅琴進去坐,只在廊下和溫雅琴僵持著。
溫雅琴暗暗咬牙:「我先去母親那裡等你們。」
「大嫂走好。」趙連娍笑著囑咐了一句。
溫雅琴攥緊了手,頭也沒回。
「阿娘。」
小葫蘆牽著奶娘的手,從耳房裡走了出來,歡快的撲向趙連娍。
她橙黃的小襖配著竹青的小裙子,頭頂上兩個小揪揪,圓乎乎的小臉白生生的,漆黑的眸子彎成了小月牙。
趙連娍轉身看到女兒,面上客套的假笑瞬間化為真切的笑意,她俯身接住小葫蘆,將她抱起來:「乖寶起來了,阿娘親一親,唔,好香啊。」
她說著,在女兒小臉上親了親。
「我也想阿娘。」小葫蘆咯咯笑起來,抱著她的脖頸,也在她臉上親一下,便探頭看屋子裡:「爹爹呢?」
「他有事。」趙連娍不想和女兒說李行馭,捏著她的小臉問:「乖寶餓不餓?」
小葫蘆的眼神還在屋子裡,心不在焉:「我想和阿娘和爹爹一起,吃飯。」
「爹爹可忙了。」趙連娍低聲輕哄道:「小葫蘆不可以總是找爹爹,阿娘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爹爹生氣了,會拿刀劃人的。」
小葫蘆聞言垂了眸子,有點難過,還有點不信:「可是,我看爹爹不像那樣的人……」
她兩隻白嫩的小手交握在一起捏呀捏,爹爹明明對她也很好呀,阿娘為什麼這麼說爹爹?是不是阿娘不喜歡爹爹呀?
她就想和阿娘和爹爹一起,為什麼有了爹爹還不行?
「小葫蘆聽話,壞人兩個字可不會寫在臉上,阿娘還能騙你嗎,你……」趙連娍繼續柔聲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