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番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夫人的性子她也知道的,認定的事情很難更改。
李行馭回來時,正逢大夫在屋子裡給趙連娍把脈。
他皺眉走上前,正看見趙連娍小臉酡紅,縮在被窩裡緊皺眉頭,難受至極的模樣。
「她怎麼了?」
李行馭問了一句。
趙連娍看見他,厭惡地闔上了眸子,不理會他。
雲蓉生怕李行馭怪罪,忙低聲回道:「大人,夫人感染了風寒,正發熱呢。」
李行馭沒有說話。
那大夫鬆開搭在趙連娍手腕上的手,給李行馭行禮:「大人,令夫人確實是染了風寒,小人開副方子。」
他取出筆墨,很快將兩張方子寫好了,交給雲蓉:「都在這了。」
李行馭伸手去取。
雲蓉不敢違背,只能將兩張藥方都給了他。
「避子湯。」李行馭掃了一眼,眸色凌厲地看向大夫:「誰讓你開的?」
那大夫已經年近半百,叫他這身氣勢嚇得險些坐在地上,連忙指了指趙連娍:「是……是夫人的意思……」
「去抓。」李行馭將風寒的藥方遞給雲蓉。
大夫趕忙背著藥箱,跟著雲蓉出去了。
李行馭在床沿上坐下,看向趙連娍。
趙連娍沒有睜眼,也能察覺到他目光里的審視。
「睜眼。」李行馭語氣凜冽。
趙連娍睜開了眼睛,但並不看他,只垂著長睫,目光渙散著。
「能給別人生孩子,不能給我生?」李行馭晃了晃手中的藥方。
趙連娍不理會她。
李行馭逼近,捏著她下巴:「說話!」
「你殺了我好了。」趙連娍依舊不看他。
「你以為我不敢?」李行馭手滑到她脖頸處,那裡細膩白嫩的肌膚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他遲疑了一下。
趙連娍仰著脖頸,淚水順著眼角沒入鬢髮,小聲啜泣。
「你哭什麼?」李行馭將藥方丟到一旁:「你我已是夫妻,我和你圓房不是天經地義?」
「你拿我當成你的妻了嗎?」趙連娍終於看向他,眸底淚光盈盈,眼神含著譏誚。
她不過是個替身罷了,她和李行馭心裡都清楚得很。
李行馭頓了頓才道:「怎麼不是?」
趙連娍只是冷笑了一聲,轉開目光不看他。
「爹爹……」
小葫蘆從門邊探過小腦袋。
「小葫蘆,來。」李行馭見到小葫蘆,眸中頓時見了笑意,悄悄推了推趙連娍。
趙連娍抬手擦去眼淚,就見小葫蘆已然跑進來,正靠在李行馭懷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