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有幾成勝算?」李行馭靠在趙連娍耳畔問了一句。
趙連娍總覺得他好像在笑,頓了頓道:「倘若後頭抬來的那兩個人說實話,我三哥應當無罪。」
陳福長尋釁滋事,又要殺她三哥,她三哥被迫自衛,本是人之常情,換成誰都會這樣做,若是不自衛,難道等著被打死嗎?
李行馭笑了一聲:「你倒是知道要緊處。」
趙連娍抿唇不語,那兩人是陳福長的人,怎會向著她說話?
李行馭又開口:「若是我能替你撬開他們的嘴,你給我什麼好處?」
趙連娍怔然道:「我沒有什麼好給夫君的了。」
她人現在都是李行馭的,還能給他什麼?
李行馭湊得更近了,唇幾乎擦著她的耳尖,熱氣撲灑在她耳廓處,語調低沉曖昧:「晚上替我用嘴弄一弄。」
趙連娍聞言又羞又惱,臉上迅速浮起一團紅暈,染得耳根和脖頸都一片淡粉,李行馭真的一點臉都不要!
青天白日,大庭廣眾的,他竟然說這個!天底下怕再尋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來了!
他也不知哪裡學來的,這幾日也提過,她不願意,哭了幾回,他也就不曾勉強。
誰料他這會兒還想著那事!
李行馭看著她紅玉般的耳垂,抬頭目視前方,烏濃的眉目間閃過點點愉悅。
到了京兆府,鄒向群也不敢升堂,只在大堂內,將事情又問了一遍。
所得的結果,與方才並無什麼兩樣,雙方各執一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那兩個受傷之人,只躺在那裡呼痛,並無人問話。
趙連娍頻頻扭頭去看,她想李行馭開口,讓那二人說實話。
李行馭拉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陳良平。
鄒向群無奈道:「既然兩方爭執不下,這件事下官也難以定奪,不如就請聖上明斷吧。」
「如此甚好。」李行馭這會兒倒是好說話的很。
「我這便去面見聖上,求聖上給我主持公道。」陳良平說著怒氣沖沖的往外走。
陳韻倩跟著揮手:「將哥哥也抬進宮去。」
陳良平聽了,也並未反對,他是苦主,將兒子屍首抬過去給嘉元帝看看也好。
「都一起過去吧。」李行馭掃了餘下眾人一眼。
趙玉橫沒有異議,事情是他做下的,無論什麼結果,他都願意承擔。
趙連娍懷疑李行馭就是在等著進宮呢,一時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直至跨出京兆府大門,才聽他在耳畔道:「這件事,不經過陛下裁度,陳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連娍明白過來,原來李行馭答應進宮面聖,是想永絕後患。但不知嘉元帝會如何裁度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