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聶靜嫻的聲音,他才想起之前沒有娶趙連娍時,他曾數次叫此女子到跟前來說話。
聶靜嫻的聲音,有七分像年年,但也只是七分罷了,比不得趙連娍像的十足,連身上的香氣都是一樣的。
所以,娶了趙連娍之後,他將滿後院的妾室都淡忘了。
聶靜嫻叫他這攝人心魄的眼神一瞧,險些坐在地上,下意識否認道:「沒,奴婢沒有,奴婢不過是個妾室,怎麼敢給二夫人下藥?」
她心慌了,這件事她做的特別隱密,並且替她辦事的人,現在還在她的院子裡,她很確定沒有人去向她手下的人取證,李行馭怎麼會知道她下藥的事?
她下意識看向溫雅琴。
溫雅琴卻只是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沒有給她絲毫回應。
聶靜嫻見狀,又看向李行馭,口中接著辯駁:「國公爺,奴婢無權無勢,就算有這個心,也……」
「你只要回答有,還是沒有。」李行馭手扶著膝蓋,打斷她的話。
聶靜嫻呼吸窒了一下,依舊搖頭否認:「沒有。」
李行馭眸色陰冷:「你確定?」
他抬手,取過了一旁的佩劍,長指握住了劍柄,周身充斥著激昂的殺意,仿佛只要聶靜嫻撒謊,下一刻便會人頭落地。
聶靜嫻嚇得顫抖了一下,再次看向溫雅琴:「大夫人,救命……」
外頭人都說國公爺殺人如麻,她之前不以為然,幾次說話,她覺得國公爺雖然對人冷漠疏遠,但並不瘋。現在,她終於知道自己的見識是多麼淺薄了。
溫雅琴終於抬起頭來,一臉惋惜地看著她:「聶姨娘,你說說你,做什麼不好呢?你要對我弟妹下手,當初你來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性子最好,沒有嫉妒心,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唉!」
她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滿面不忍。
「大夫人,你說什麼?」聶靜嫻還沒打算承認下藥的事,聽到她的話不由面色大變:「我沒有,我沒有對二夫人下手……」
「國公爺都已經找到證據了,你就別抵賴了。」溫雅琴望著她:「你家裡還有父母、弟弟……」
「你什麼意思?」聶靜嫻往後退了一步,激動的打斷了她的話:「我替你辦事,你出賣了我?」
她反應過來,難怪李行馭一口咬定是她給趙連娍下的藥,原來是溫雅琴出賣了她!
「聶姨娘,你說什麼呢?」溫雅琴一臉失望:「我不過是勸勸你,你怎麼能將髒水潑在我身上?我能有什麼事要你替我做?」
「你親口和我說的,國公爺要是和趙連娍有了自己的兒子,只怕沒有崢少爺的活路,也沒有你的活路。
你還說你沒有活路,我們後院這些人也就都沒有活路了。」聶靜嫻高聲道:「就連絕子藥也是你提醒我的!你說要是趙連娍能絕了生育能力就好了,我為了討好你,才做下這樣的事。
結果你倒好,反過來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