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連娍和鍾氏齊齊抬頭看。
「三叔?」
趙連娍有些意外,來的人是她的三叔趙廷福。
三叔和三嬸娘向來不管她的事,也不怎麼參與家裡的事,只管著自家親生的四哥和七哥。
趙廷福臉色憔悴,他是文官,一向注重形象,趙連娍從未見過他穿戴如此潦草過。
「娍兒,你幫幫你四哥吧。」趙廷福幾乎老淚縱橫:「你三嬸娘平日不肯多關照你,到了這個關頭,她也沒有臉來求你,只有三叔我,厚著臉皮來求你了。」
他很羞愧。
其實,趙連娍是平南侯府唯一的女兒,他怎會不愛?
只是,他的妻子向來利己,從前趙連娍還沒出事的時候還好,從趙連娍帶著小葫蘆回來之後,他妻子就不讓他再管趙連娍的事了。
「三叔別說這樣的話,咱們是一家人。」趙連娍扶著他勸慰他:「若是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您先坐下,先說說什麼事吧。」
三叔三嬸娘對她是不怎麼樣,但也沒有害過她,沒有落井下石過。
更何況,四哥對她向來維護又疼愛,她怎會不管四哥?
趙廷福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原來趙玉柳前日從外地回來了,與幾個好友小聚,找了幾個青官彈唱。青官也是青樓女子,只是賣藝不賣身。
趙玉柳吃了些酒,不知怎麼便與其中一個青官睡到一處去了。
「你四哥吃多了酒,睡得很死,很肯定的說沒有碰過那女子。原本想著,只是個青官而已,為她贖身安排在後院中就是了。」趙廷福道:「誰知道,那青官背後似乎有人,說你四哥壞了規矩,咬死了要做正妻,否則便要與平南侯府斗到底。」
「別說像咱們這樣的人家,就是正經過日子的老百姓,誰家會娶這樣的女子做正妻?」鍾氏唉聲嘆氣。
趙連娍在趙廷福說話時,想起上輩子也發生過一樣的事。
上輩子,這件事背後指使的人是溫娉婷。
這輩子,溫娉婷都落到毀容又無處可去的地步了,竟然還能操縱這件事。
當然,溫娉婷不是主謀,主謀是朱曜儀。朱曜儀這是打算在邊關對她的父親和兄長們動手了,故意讓溫娉婷給平南侯府搞出一些事情來,好讓平南侯府這些人無暇分心顧及邊關那裡的事。
「我想著你和李行馭到底有夫妻情分。」趙廷福斟酌著道:「他要娶平妻,對你總該有些愧疚,你能不能……」
他說到後來,說不下去了,他對趙連娍沒有絲毫的貢獻,這話實在難以啟齒。
「三叔是想查那女子背後的人是誰嗎?」趙連娍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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