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的方子都是你從前自己研製的。這些都是對自己的功勞,我不過是幫你看一看而已,跟我不用這麼見外。」
「那我就先收著。」趙連娍將銀票拿了回來,心裡盤算著回頭給二嬸娘買點什麼。
「照這樣下去,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再買一間鋪子了。」彭氏在她身旁坐下來。
「好。」趙連娍應了。鋪子多,賺的銀子就多,沒人會嫌銀子多的。
「這一次不要開酒坊了,開個米糧鋪吧。」彭氏她對面坐了下來,替她盤算:「你釀酒需要用到糧食,自己囤積貨物價格合算一些。
我手底下有兩間米糧鋪,認識一些漕運和商隊的人,到時候我幫你囤貨,比旁人都便宜。
你別看米糧鋪沒有酒坊利潤高,但它薄利多銷,你只要拿的米糧好,是當年的貨,不發霉不生蟲,不缺斤少兩,走起來就快的很,每個月也能有一筆不小的收入。」
「好。」趙連娍點頭笑道:「二嬸娘是做生意的行家,我聽您的。」
「什麼行家,只不過是做生意一年太長了罷了。」彭氏伸手給她整理髮絲:「我倒覺得你有做生意的天賦,當初在第一家酒坊的時候,一點經驗都沒有,竟然摸索出來了。」
「我可能也是誤打誤撞吧。」趙連娍微笑。
彭氏摸了摸她的臉:「我們娍兒,忘記了從前的事情之後,性子好像平和了許多。」
「二嬸娘。」趙連娍往前湊了湊,蹭她的手:「可以給我捏捏頭麼?」
她喜歡二嬸娘,喜歡靠在她懷中。
「有什麼不可以?」彭氏將身前的小几搬開,拍了拍自己的腿:「來吧。」
趙連娍靠上去,腦袋枕在她腿上,心底莫名的就生出了一種心安。
彭氏輕輕取她髮髻上的釵子:「這兩日,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沒有。」趙連娍手搭到了肚子上。
「天熱起來了。」彭氏整理她的髮絲:「你從前貪涼,夏日裡總吃不少冰飲,今年可不能了。」
「我儘量。」趙連娍闔上眼睛,抿唇笑了。
彭氏緩緩的給她按壓著太陽穴兩邊。
「二嬸娘。」趙連娍覺得差不多可以了開口了,這才道:「你可以和我說說我的從前嗎?」
彭氏看她:「你想知道什麼?」
「小葫蘆不是李行馭的孩子,那她是誰的孩子?」趙連娍睜開眼,仰頭看著她。
彭氏手下頓住,變了臉色罵道:「誰和你亂嚼舌根?哪有的事?小葫蘆就是你和鎮國公的嫡長女,鎮國公府的族譜上都有……」